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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小同學一腳踏進賭石店,看見有兩人想出去,她禮貌的往一邊讓了讓,正想跑向解石機器那邊去看人解石長知識,乍然聽到驚喜的嚷嚷聲,下意識的轉身望向身後。
店門敞開著,沒有人從麵進來,她身後隻有有個戴墨鏡高大上的燕帥哥,樂韻目光嗖的落在燕帥哥身上,那位口裡的什麼寶是指燕帥哥嗎?
瞄一眼高大威武偉岸不凡的燕某人,她的視線唰的又投向前麵兩人,那兩青年男女中的男青年長著大眾臉,清秀文靜,一看就是憨厚淳樸、不擅言辭的那種溫厚男,另一位女青年留齊耳短發,白色體閒褲,明豔張揚。
女青年與男青年站一起,隻比男士矮幾公分,也就是說女青年身長超過一米七幾,而且,她沒有穿高跟鞋,穿平底休閒鞋。
男青年背著隻背包,手裡幫女青年提著手提包,一隻手還扶著女士的小柳腰,那護花的模樣堪稱標準二十四孝好男伴。
?
視線落在美女身上,樂韻眼珠子溜溜的轉,那位美女的麵容和燕帥哥有五分相似,最明顯的是她有一雙龍目。
男性生一雙龍目,那必定是威風凜凜,剛直不阿,不怒而威,而女性若生得一雙目,大多是性烈如火,正直直爽之輩。
女青年精致的臉配上那雙漂亮正直的龍目,一洗屬於女性本身天然的嫵婿之氣,乾練剛強之氣渾然天成,標準的女強人氣度。
瞅瞅女青年,再瞅瞅燕帥哥,一秒頓悟,燕某人和那位必定是有血脈關係的親戚,如果沒有血脈關係,她摘下腦袋給人當球踢。
再瞅瞅女青年,樂韻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抿著小嘴巴笑,那位美女懷寶寶了,她大概為了寶寶健康,沒有用化妝品,沒有施粉抹唇紅,是個好媽媽喲,。
在小女孩打量兩青年男女時,當事人並沒有在意,視線都落在戴墨鏡的帥哥身上,那眼神滿滿的是驚喜。
“五姐,敬哥,中秋快樂。”燕行與麵麵相視的人對望一眼,飛快的摘下墨鏡,先向兩人祝好。
他的麵容縱然仍然平靜,聲音卻緩而溫和,炯炯有神的龍目裡也漾著溫暖的光,絲絲縷縷,脈脈含情。
對麵的女青年是他外婆娘家三哥,也就是他三舅公的孫女賀盼盼,男青年是賀盼盼的未婚夫孔熙敬。
燕大少外婆娘家姓賀,乃開國功臣賀氏之後,他外婆閨名賀子瓊,共兄妹五人,她排行第四,上有三位哥哥,分彆是子恭,子榮,子瑞,下有一位弟弟,名子華。
賀氏兄妹五人,老大賀子恭,老四賀子瓊,老五賀子華皆先後逝世,隻有老二賀子榮和老三賀子瑞健在,也是賀家那一輩中碩果僅存的兩位。
賀家外嫁女僅得一女,而兒子們個個子孫榮昌,分彆有二到三個兒女,最少的也有一兒一女,兒子再子生兒女,女生兒女,家族親戚極多。
賀盼盼在賀家同輩排第五,比燕行大一歲,賀家兄妹對於賀家唯一一位姑奶奶的後代十分親密,大的把小表弟當親弟疼愛,小的當他是親哥,表兄妹之間從不用“表”字,都是用排行呼之,或者喚小名。
燕行對外婆娘家的親戚長輩也視若至親,對老表們也很親近,愛屋及烏,對表姐的男朋友也一律叫哥,隻有等結婚後他才會正式叫姐夫。
孔熙敬見到未婚妻的表弟,溫厚的笑了笑,他比賀盼盼大二歲,出生普通工人階級家庭,依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和賀盼盼談戀愛,是他麻雀飛上枝頭化金雞了,畢竟賀家是革命元勳家庭。
“小龍寶,今年在哪邊過節啊。”賀盼盼眉飛色舞,兩步跨到俊美表弟麵前,用力一拳捶在表弟肩頭以發泄自己的幽悶,她在家裡也算是很高的了,比起這位比她高一頭的小表弟,她仍然是小矮子。
人比人氣死人,她在家跟姐妹一比,她妥妥的是完勝,可跟表弟一比,優勢全無,妥妥的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身高是改變不了的,賀盼盼沒法改變身高,每次見到表弟驚喜的同時也倍感鬱悶,少不得暗中給他一下,讓自己有氣可出。
“五姐,你每次都打我,姐姐欺負弟弟,我下次回去一定要請三舅公作主。”被一拳擊中,燕行肩膀向一邊塌下去,這位表姐是位女漢子,力氣可不少,打誰誰疼。
“滾犢子!就你這身硬骨頭,還怕我拍你?我這一拍對你說比撓癢癢還輕,你還好意思告黑狀,丟不丟人啊。”賀盼盼沒好氣的笑罵,眾老表之中,就數這個弟弟最厲害,他們群起而攻也打不趴他,每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是他們好嗎。
燕行眼角上揚,淺淺一笑“哦,那我不向三舅公告狀了,我告訴太姥姥總行了吧,五姐,太姥姥和舅公舅婆們身體還好嗎?”
俊美青年容顏如畫,那一笑,深情的雙眼深處暖意流淌,問及長輩們時語氣裡藏著絲絲深情眷戀。
那刹那的風華,驚豔了聞聲而望的旁人的眼。
觀察了一番的樂韻,聽燕帥哥喚了青年哥姐,她是個識時務的,所以快步閃到不礙事的角落,觀望店裡的人和石頭,當聽到帥哥叫出“太姥姥”三個字,她懵了。
南方叫媽媽的媽媽為外婆,北方稱媽媽的媽媽為姥姥,那麼,外婆的媽媽就是太外婆,姥姥的媽媽就是太姥姥,正式稱法叫曾外祖母。
燕帥哥虛歲二十七,按年齡推算,他媽媽剛滿二十歲結婚的話,少說也有四十七左右,就以女性二十結婚依此類推,他外婆至少也有六十七以上,再推算,他太姥姥就是八十七以上。
太姥姥啊……
想到燕帥哥還有位太姥姥老壽星長輩,樂韻嫉妒了,他沒了媽媽,沒了外婆,還有太姥姥,她連外婆都不知是誰,她比燕某人還可憐。
心裡泛酸,低頭望腳尖。
“爺爺奶奶們很好,老祖宗最近口不怎麼好,瘦了點,不用擔心,老祖宗有我媽和伯母嬸娘們照顧,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好,小龍寶啊,還沒回答我今年回哪邊過節,你不回去陪太姥姥,要回燕家還是趙家?”賀盼盼攀著表弟的肩,幾乎把重量掛他身上、
未婚妻一慣風風火火,孔熙敬也習慣了,他挪到一邊,暗中照顧她,免得她玩嗨了不注意摔跤。
燕行飛快的望望小蘿莉,見她站在一角不知在想啥,壓低聲音對表姐說悄悄話“我今年有任務,哪裡都不回,晚上我再打電話給太姥姥和舅公們。”
“本來想擰你回家一起過節的,你有工作就不為難你了,等國慶咱們兄弟姐妹們再碰頭,你自己注意身體,我走了啊。”賀盼盼沒問什麼任務,也不問為什麼來潘家園,這位弟弟工作神秘,不能打探他的事。
“那好,國慶再見。”燕行也不留姐姐,他五姐懷了寶寶,不能太勞累,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大清早就跑來溜躂,到這個時候也該去休息,免得累著寶寶。
孔熙敬素來聽未婚妻的,她說可以走了,他往前一步,摟住她的腰,對燕少笑了笑,攜未婚妻跨門而去。
燕行目送表姐和未來表姐夫走出店,快步走到小蘿莉身邊,發現她白淨甜美的鵝蛋臉皺成一團,小聲的詢問“小蘿莉,你怎麼不高興了啊?”
“你還有太姥姥。”他有太姥姥,她連外婆都沒有,她嫉妒。
燕行微微一愣,垂下眼“嗯,我太姥姥還健在,也很疼我,可我不敢陪太姥姥過節,每次去了,太姥姥看到我就會想起我外婆和我早逝的媽媽,她會難過。”
世間有眾多的苦,最悲苦之一莫過於白發送黑發,晚輩先於長輩而亡,對長者而言,那痛,摧人心肝。
“好吧,那我不嫉妒你了。”滿心嫉妒的樂韻,想到他媽媽早亡,他隻有太姥姥,為不惹老人家傷心,他不敢去撒嬌去親近,也挺苦的。
“你是因為我有太姥姥所以嫉妒我?”燕行眉眼浮出笑容,他還以為他讓她等久了,所以生悶氣。
“對啊,我連有沒有外婆都不知道,不該嫉妒你嗎?”
“那我也嫉妒你,你有很好很好的爺爺奶奶,還有個偉大的好爸爸。”他的爺爺奶奶和爸爸,他隻能嗬嗬。
“是哦,那扯平了,你有個太姥姥疼,我也爸爸,誰也不比誰差。”
“如果不扯平的話,你會怎樣?”
“晚飯扣份子,青菜肉菜全扣掉,隻請你吃乾撈麵條。”樂韻牛氣的鼻孔朝天,大言不慚的宣布她的決定。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長知識去?”燕行整個人都不好了,差一點點啊,隻差一丁點他的美食就沒了,太驚險了!小蘿莉一言不合就拿吃的威脅,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好噠,長知識去嘍。”樂韻心裡的小情緒煙消雲散,心情美美的,撒開腳丫子,得的得的跑向解石機器那端去長見識。
店麵極寬的,大約有二百多平方,與另外店麵之間是以移動板房的那種厚板材間隔,挨板牆的地方擺著木架子,放小型玉石毛料或半毛料,大塊的料子都是碼放於地,有些中型料子放在木架台上。
解石機器放在一角,在本店購石頭,免費提供解石服務,如果是從其他地方帶來的石頭,要收手續費。
店裡很多人,燕少又把墨鏡戴起來,陪小蘿莉跑去看彆人解石,那兒圍了十幾人,一個三十餘歲的青年男人捧著拳頭大的一塊石頭在砂輪機上切割。
圍觀的人有幾個也拿著石頭等著切,有幾個純屬是看看彆人能不能解出好料來。
解石機轟轟的轉動,石頭與機器摩擦發出硌牙的聲音,石灰粉末和著火星四濺,圍觀的人卻是一臉激動和期待。
解石的是顧客,店員站於一邊,角落裡放了一些切開的石頭,那些都是賭垮的廢料和從大件上切下的無用邊角料。
樂韻睜著雙美人杏目,熱切的等結果,她分析過了,那位大叔手中的石頭本身有綠色的光暈,色澤不怎麼明豔,但,它有代表靈氣的柔和光。
她現在就等著看它切出來後值多少錢,然後,暗中對比一下,看挑哪類石頭比較賺錢。
青年切了一下,拿濕布抹了抹表麵,再次磨切,再用濕布抹麵,一連抹了幾次,又切了一刀,抹去粉塵,驚喜的笑了起來“漲了!”
“見綠了!”
“漲了,真漲了哪。”
圍觀的幾人一看,青年手裡的石頭切出一個麵,露出兩個指甲團大的綠色,翡翠有綠,身份即漲,出綠了,不管怎麼樣,賠的機率很小。
“大漲了。”
“小夥子,出手不?我出一萬。”
“一萬二。”
“……一萬五。”
圍觀的人哇哇大叫,有人立即求購,識貨的都懂,依綠色判斷,像墨綠或暗綠,暗綠的成分更大些。
燕行瞄了一眼石頭,收回視線,看向小蘿莉,她兩眼亮晶晶的,看彆人大漲像她自己撿到寶似的,圓圓的臉蛋上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