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份是y國一年中最冷的月份,氣溫在2—6度,夜晚氣溫最低,除了最繁華的大都市夜晚會很熱鬨,小城市的夜晚都是安靜的。
劍橋市隻有每年夏季6、7月的夜晚最熱鬨,元月份因天氣冷,劍橋的學生或居民也不愛外出,人早早入睡,整座城市也早早進入寧靜的休眠狀態。
夜,很安靜。
淩晨過後,連居民的寵物貓們都回家睡覺了,到處靜悄悄的,隻有重要的大街和某些建築物四周的路燈孤獨的亮著,默默守護著劍橋的夜。
淩晨一點多鐘,一團黑影從一條小巷子裡鑽出來,是個穿著帶帽子的風衣的人,那人戴上了帽子,寬大的帽子投下一片陰影,臉也被圍巾蒙住了大半,整個人都包裹在黑色衣服裡。
包裹在黑風衣裡的人,走路無聲無息,像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又像是傳說中隻有夜晚才會出現的暗夜幽靈。
似幽靈一樣的人,穿過了幾條街,鑽進了一條隻能容一輛車來往的小街,越過一排排的建築,來到了格林先生家的院子外。
因白天東方青年們做燒烤做美食,空氣裡還殘存著食物的香味。
四周靜悄悄的。
被寬大的風衣和帽子罩著的幽靈人,與黑夜融為了一體,他微微仰著頭,目光投向二樓。
二樓住著的人也進入了深度睡眠,呼吸勻淺,有節奏的心跳聲平靜而緩和。
幽靈人安靜地站著,站了長達數分之久,確認沒人醒來,拿出一支蠟燭點燃,放在了院子裡有一顆植物的枝條伸至柵欄欄上的地方,還用黑色的布蒙在矮柵欄與植物的枝條上,擋住光不讓人發現。
上方被蒙住,僅隻有近地麵的地方可以看見樂亮。
做了遮掩措施,幽靈人移到黑暗無光的地方坐下,靜靜地守候著。
被藏在植物枝條下方的白蠟燭靜靜的燃燒著,過了很久,空氣裡原本殘留的食物香氣又濃鬱了起來,空氣裡還多了一份甜香味。
躲在黑暗裡的幽靈人靜坐著沒動,約半個鐘後,他聽到四周居住人的心跳在睡夢中加快,包括二樓住著的東方青年們在內。
他安靜的傾聽,聽著人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一聲比一聲重,聽著人的呼吸變得急而促,那種變化越來越像人類被扼住喉嚨時快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感覺那些人的心跳速度到了極致,幽靈人挪到放蠟燭的地方,收起了黑布,熄滅了蠟燭,將燃燒了大半的蠟燭又藏起來。
蠟燭熄滅後,四周又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幽靈人在黑暗裡站了一陣,聽著四周的心跳聲慢了許多,那種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的急促的呼吸聲也平穩了,快速離開。
他走出小街時,在街口又站了一會,傾聽了一陣,然後才鑽進另一條小街,又轉進另一條幽深的小巷,很快就又失去了蹤影。
直到幽靈似的人走了約半個鐘之後,格林先生家二樓一個房間中原本打坐的某人,慢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樂韻咧著嘴笑了起來,飛頭降又重出江湖了呢!
哪怕最近兩年沒遇到什麼刺殺暗殺,她也並不認為沒人再敢動她,或者是有所畏懼,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無論時,樂韻都沒敢掉以輕心,就算每天跑去圖書館,也沒敢毫無保留的耗儘神識,都留了一份神識用於自保或者留著神識觀察四周。
像學霸們跑來聚會的時候,為了確保學霸們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每次她都會點了福姐姐和毋少的睡穴,自己悄悄地守夜,暗中監督四周的動靜。
她的神識不說能籠罩住整個劍橋市,監視半個劍橋的寬幅綽綽有餘,正常情況下,她不會浪費神識,隻監視格林先生家半裡內的動靜。
在她的神識監控範圍,莫說有個人走動,就是有隻老鼠活動也逃不過她的感知。
那人出現在她監視的半裡範圍以外,當他朝她監視的方向走來時,樂韻就知道了,她的神識一路隨著那人走來格林先生家的小街。
那人走進格林先生家門口的小街道,氣味也散開,樂韻分辯出了他獨有的味道——他來自妙妙丹那個家族,是位飛頭降師。
依那位飛頭降師的氣味分析,也是位毒修,比妙妙丹厲害,是妙妙丹母親那一輩的老飛頭降。
她端掉杜月家族時,杜月兄弟或子侄兒子也有不在場的,那些不在家的飛頭降師事後聞知家族噩耗,就算當時不知道是誰乾的,事後也能猜到是她。
畢竟,妙妙丹得罪過她,杜月和家族人派人追殺她也不是什麼秘密。
何況,她將妙妙丹母親家一鍋端也沒有刻意隱瞞,妙妙丹的姘頭吳剛知曉,她還將澹台覓冬還給了吳剛,飛頭降師隻要找吳剛問也能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