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搞突襲,家裡沒什麼準備,周哥晚上也沒叫妹妹和妹夫來吃飯,他們一家子飯後去了樂家串門。
樂爸周秋鳳見到留學歸來的周天明,也分外高興。
當晚周天明也隻到姑姑家串了個門,第二天去滿爺爺、八嬸與周家同宗的長輩家,看望周家的長輩們。
周家第一個出國深造的孩子學成歸來,周村長等人特彆開心,商量著過小年開祠堂祭祖。
周天明留學歸國的消息也在梅村傳開,貓冬的村民都往周奶奶家去串門,聽聽周天明說說國外的生活。
張科和他媳婦小楊也聽到了消息,他們沒好意思去周奶奶家湊熱鬨,回家也跟他們家老太太說。
張大奶奶在局子裡蹲滿了三年,月份期滿釋刑。
張大奶奶在蹲局子時知道張科娶了個年青漂亮的媳婦,還生了孩子,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九稻人狗眼看人低,為了拍樂家的馬庇都對張科唱衰,說他以後要絕後,誰能想到她兒子年近五十又娶了媳婦兒還生了崽。
她覺得,她回家就能出去打人臉,把自己丟了臉麵給找回來。
心裡有了希望,張大奶奶是以激動與愉快的心情度過了班房裡的最後一段時光,當出獄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出去得瑟,轉而被現實打了臉——他兒子的媳婦也是離婚的!
張科二婚的媳婦是二婚就算了,生得也是個賠錢貨!
妄想著找回臉麵的張大奶奶,再次覺得矮人一頭,哪裡還有臉去找人打臉。
而且,她發現,現在家裡都是小楊當家作主,這下,張大奶奶很不樂意了,想將當家作主的權利給抓自己家裡,讓兒子兒媳婦聽自己的。
可惜,她兒子寧願聽張三家那些人的,也不聽她的話,兒媳婦也有主意,同樣不聽她這個婆婆的。
她想擺婆婆的譜,兒媳婦不買帳,連兒子都不買帳,氣得她嚷嚷直罵,罵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嚷嚷著要去女兒家養老。
小楊就一句話“媽,你想去你女婿家就去吧,我和張科會按月送你的油鹽柴米錢過去。”
張大奶奶被噎了個半死,她確實想去女兒家,可她女兒這個說忙那個說有事,沒一個人願意接她去住。
她鍘回來時,女兒們一同回村來看她,隻吃了頓午飯就跑了,根本沒提要接她去住幾天散散心。
她自己也明白因為她蹲過局子,親家們和親家鄰居們都怕她拐彆人的孩子,都躲著她。
就是在同村,有時候她想出去走走,找人說說話,梅村和九稻的人,尤其是家裡有小孩子的人家,看到她都像防賊似的防著她。
當自己成了被彆人說閒話的當事人,以前總愛搬弄事非的張大奶奶,也終於嘗到了苦果,女兒家都不願接納她,同村人也不歡迎她,她哪還有臉去串門,基本就在家或家門口轉轉。
張大奶奶不到處轉,村人同樣不太放心,怕她憋著大招,對自家小孩子們格外上心。
周奶奶家因周天明回來了,也忙活起來,張羅好好過個新曆年。
2026年的元月日是周四,周五那天與前一周的周六調休,號當天放元旦假,連同周末共四天。
為了開開心心的過元旦假,各個部門節前都加班加點的處理工作。
蕭少與同事、傅哥錢哥四人守在錫市,在資源管理部門與稅務部門來回跑了幾趟,終於在3號上午將所有手續搞定。
過戶手續辦妥,樂氏眾人將該交給蕭少的發票、證書等等的證件,以及老宅那邊的彆墅鑰匙全交給了蕭少。
交接完畢,樂嶽等人暗然離去。
蕭少一行四人圓滿完成了任務,收拾行李回首都。
傅哥錢哥出差了,鬱奶奶和揭哥柴哥也早早為元旦備足了食材,前兩天就蒸饃做包子儲備起來,3號就隻管張羅晚飯菜。
萬俟大少元旦回科技園陪爺奶過節,母少任少和阿玉坊主仍在樂園過元旦,都跑去廚房幫忙。
黎照帶著小師弟也時不時的去打打下手,廚房裡歡聲笑語不斷。
樂小同學上午雷打不動的教弟弟,本來準備下午進廚房做幾道拿手好菜,結果剛吃完午飯,她與揭哥柴哥鬱奶奶商量著晚上蒸什麼米飯時,柳少急急惶惶地跑來了樂園找她去幫接生。
柳少的媳婦兒的預產期是月末到元旦節期間,耿姑娘在部隊工作到25號才回京待產。
前幾天一直沒動靜,誰知今早上見了紅,柳家長輩們趕緊將人送去了軍總院待產。
耿姑娘入院後做了檢查,宮口是開了,但寶寶竟然沒入盆。
柳少接了電話才知媳婦可能要生了,立馬從駐地趕往醫院,他趕到院房,聽著媳婦陣痛時痛得滿臉是汗或痛得滿臉扭曲的樣子,嚇得慌了神,急衝衝地跑樂園找小美女。
找到小美女,抓著人的手,語無倫次。
如果不知情的,看他的表情和聽他的描述,沒準以為情況萬分危急。
“莫慌莫慌,生寶寶的人差不多都是那樣的反應,柳哥啊,你媳婦就在醫院,醫生們都沒說有危險,你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嘛。”
樂韻無奈地安撫嚇得比熱鍋上的螞蟻還急的柳帥哥,耿學姐挺幸運的,遇上了一個疼媳婦的男人。
女人有沒嫁對人,等生孩子時就知道。
女人的婆家人是人是鬼,生孩子時就知道。
柳少是經曆過槍林彈雨的硬漢,見媳婦陣痛都嚇得方寸大亂,要是他媳婦真難產,他還不得急瘋。
“她痛,很痛,痛得都說不出話了!”柳少已經六神無主,又急又慌,平日口齒伶俐,如今往往表達不清。
“產婦要保留力氣生孩子,哪有空廢話連篇。你在門口等著,我去拿藥箱。”如果是柳帥哥因其他小事跑來找她,樂韻非得將柳帥哥給捶一頓,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她也就不說柳帥哥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