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裴鈺清離開京城,遇到危險簡直是一定的,隻看他自己的應對手段了。
他並非泛泛之輩,隻是再驚才絕豔也不是刀槍不入的。
前世的季成風那樣聰明,還不是被人暗算,死於瘟疫。
謝婉凝懷疑過這件事是不是有陸子宴的手筆,但自從宮宴之後她就沒再見過那人,除了那隻通體玄黑的大雕時不時飛來窗前,脖頸上掛著一隻竹筒,裡頭大概是密封的信件外,他再也沒有主動出現在她麵前。
而雲錦極通人性,還知道選沒有旁人在的時候露麵,即便如此,謝婉凝也從來沒有取下過竹筒。
她對陸子宴感情複雜的很,愛過恨過,厭煩疲倦過,現在想起他,也就隻剩那一句“剁成肉醬喂狗”的狠厲之語在耳邊時不時回蕩。
兩個男人暗中博弈,她略有所感,但他們不鬨到她麵前,她也隻當不知道,不會特意去問詢。
陸子宴在朝堂上已經勢不可擋,而裴鈺清這時候離京,其中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讓陸子宴動了手腳,謝婉凝不敢深想。
她不過一個後宅夫人,所能做的不多,隻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可這樣的願望好像也隻是奢求。
就算幾月沒有見麵,但謝婉凝很清楚,陸子宴不可能會放過她。
之前的她害怕去正視未來衝突,可在裴鈺清離開後,閒暇之餘,總會胡思亂想,很多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隻要陸子宴不死,那麼擺在她麵前的選擇似乎隻有兩個。
要麼堅定選擇裴鈺清,置裴謝兩家於不顧,他們生死與共。
要麼她跟裴鈺清和離,成全陸子宴的執念,他想如何都隨他,隻要他願意放過所有人。
可這兩個選擇,她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