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親兵叫黃信,是劉恒昌的親信,當年隨著劉恒昌一同從劉家來南陽郡。這幾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子被排擠,心裡早有不滿。
劉恒昌厲聲嗬斥,黃信也沒怎麼怕,低聲道:“我是為將軍著想考慮。我們三營一直被一營二營壓著一頭,難得出來剿匪,出風頭的都是一營,我們三營明明沒少出力,卻隻是輔助。等剿匪後論功,一營吃肉,我們就隻能喝湯了。”
劉恒昌的臉徹底沉了下來:“照你這麼,二營的孟將軍豈不是更惱怒。他連口湯都沒喝上。”
黃信頓時啞口無言。
劉恒昌盯著黃信:“你給我聽好記好了。我們當兵吃餉,郡主花銀子養著我們,我們就得聽郡主差遣。郡主讓我們留守軍營,我們將這樁差事做仔細周全,不能出紕漏。”
“一營二營三營,都是親兵營,都是郡主的人,沒什麼區彆。你再敢挑唆,就給我滾回劉家去。”
黃信被噴得灰頭土臉,跪下請罪。
劉恒昌冷冷道:“跪兩個時辰再起。”
然後,領人去軍營巡邏。
黃信一臉苦逼地跪在那兒,冷不丁伸手給自己來了兩耳光:“叫你多嘴!”
劉恒昌表麵冷靜鎮定,心裡其實也有些憋悶搓火。
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領兵打仗建功立業。隻是,這一次剿匪,郡主擺明了是以一營為主。三營一共就來了兩百人,這點人手,進山剿匪實在不足,隻能眼睜睜看著秦戰揮著長刀去砍土匪了。
“劉將軍,這屍首掛在寨子外,都是臭氣,要不要挖個坑埋了?”
身邊親兵被臭氣熏得夠嗆,張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