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弄得蕭楚河有些茫然,而葉若衣則麵色冷凝,直接反駁道“李神醫,這是打算要把我強留下來嗎?”
李皓聞言,放聲大笑“怎麼能說是強留呢,我這是為了讓你們父女能多多團聚。
孝道,乃是人倫之本,難道在北離都已經不再理會,我怎麼沒聽說過,副城主,你聽說過嗎?”
葉嘯鷹也擔心自己女兒,再跟著蕭楚河一起,會出現危險,當即接話道“北離自古以忠孝治國,曆代帝王皆曾頒布詔令,表彰孝子典範。
忠孝之道,乃國家之基石,豈可輕易撼動?否則,法度不彰,國將不國。”
這一口氣把蕭楚河堵得慌,忠孝仁義這種東西,彆看大多數時候都是出現在嘴上。
可隻要攤在明麵上,那就有千兩重,是不容反駁的,尤其是在蕭楚河這個位子上。
“好了,副城主這好不容易父女團聚,我就不在此多打擾了。
永安王倒是可以在此休息一晚,左右天色已經不早,明日再啟程返回天啟吧。”
針對葉嘯鷹的問題已經解決,在自己表明了態度的情況下,李皓相信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於是便打算離開了。
可蕭楚河很清楚,這次真讓李皓走了,那後麵隻怕就沒機會見到人了。
當即就起身阻攔,並且這次把稱呼都給換了,就是怕李皓再顧左右而言他。
“李城主,我此行來是有一事想問,為何這天下第一城要收留暗河,並要刺殺我蕭氏皇族。”
李皓轉回頭看向蕭楚河,回道“有一點你說的不對,我們行的不是刺殺之事,而是光明正大的賞善罰惡。
你那位皇叔本就罪大惡極,是該死之人。”
“即便有罪,也應由宗人府、三法司依法處置,而非由某個江湖勢力擅自越權。”蕭楚河反駁道,“李城主,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已經越界了嗎?”
李皓解釋道“既然號稱天下第一城,我們自然有責任為天下清除罪惡。這不僅僅局限於北離,南訣、北蠻、少林、武當,乃至天下所有罪大惡極之人,我天下第一城都將秉持公正,一視同仁。
若是永安王不信,大可將能證明他們死罪的證據送來,我保證決不食言。”
從葉若衣那裡了解到,和從李皓口中親耳聽到,蕭楚河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那種語氣之中的輕鬆與堅定,讓蕭楚河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幾分,一時間他竟也無言以對。
從百姓的角度出發,能有這樣一個維護正義的場所,無疑是件幸事。
然而,站在蕭氏皇族的立場,這樣的存在無疑是對皇權的直接挑戰,因為在封建體製之下,賞罰皆出於上。
蕭楚河仍不得不嘗試規勸“城主大人雖心懷大義,但人心之貪婪自古皆然,您如何確保您的手下能夠始終秉持公正?
更何況,暗河組織以往的所作所為,其中不乏罪大惡極之人。”
李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殺手的天職便是殺人,正如醫者的天職在於救人。
隻要他們不濫殺無辜,給予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未嘗不可。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沒對暗河進行過清理呢?”
“那據我所知,蕭羽如今應當就在天外天,要說起罪過來,他得隻怕也不比我皇叔低,請問李城主打算要什麼時間去殺他。”
蕭楚河這時也是沒有辦法,拿出了殺手鐧來,他倒是想要看看,李皓是願意打自己的臉,還是能跟洛青陽翻臉。
李皓搖了搖頭“過去的蕭羽已經死了,活著隻是易文君的兒子。”
蕭楚河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你可以去天外天看,我保證沒人會傷害你,至於你皇叔的命,我天下第一城要定了。
至於你爹之後想要做什麼,我也一並接著就是。”
說完李皓也不再管他,徑直便帶著蘇暮雨離開了。
蕭楚河這裡暫時受挫,還把葉若衣給丟了,徹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葉若衣肯定也是不想留下的,但這回葉嘯鷹下了嚴令。
即使蕭楚河已經恢複到了逍遙天境的實力,也沒有可能在這城裡,帶人離開。
無奈之下,他隻能先放飛信鴿向天啟城傳遞消息,隨後匆匆趕往天外天見蕭羽。
蕭崇在接到這封信的同時,李相夷也在淮地一劍斬殺了蕭景城。
這次李相夷徹底爆發出了半步神遊的實力來了,無論瑾宣與另外兩位大監如何竭力阻攔,更不論城中那三千甲士如何嚴陣以待,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他僅出兩劍,便如入無人之境。第一劍,淩厲無匹,瞬間擊倒了三位大監;第二劍,勢不可擋,穿透了三千甲士的陣型,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再加上斬殺蕭景城時那決定性的一劍,李相夷總共隻出了三劍,卻已足以震撼整個江湖。
瑾宣見狀,隻能帶著瑾仙與瑾威匆匆逃離現場,狼狽不堪地返回天啟城。
蕭若瑾之前就被葉鼎之以武力淩辱了一次,這回天下第一城的行為,已經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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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下,蕭若瑾當即就決定發兵西域,單個高手比不過,那就人命去堆,反正他就是要看著這幫挑釁他的人去死。
蕭崇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可也勸不住這個已經癲狂的老爹。
隻能是一邊趕緊傳信給蕭楚河,希望他這個最受寵的兒子,能發揮點作用。
而在另一邊,他也在做著同樣的準備,比如無雙城已經被他通知,這次也會隨軍同行。
其他的武林門派,他同時也在聯係著,為的就是這一戰,要真的無法避免,要給自己這邊多增加幾份勝算。
北離朝廷的動靜,李皓自然不會不知道,隻不過這一戰本就在預料之中。
光是殺一個蕭景城,還不足以威懾天下,甚至光是打贏北離還不夠。
為了能讓天下第一城真正為天下人所知,真正把賞善罰惡做到明麵上去。
南訣也需要樹立一個靶子,隻有把這兩個大國都給打敗、打服,後麵的一切就都能順理成章。
所以可憐得李相夷,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有得千裡迢迢得奔赴南訣行罰惡之事。
至於目標嘛,依舊是南訣的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