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之後,李皓又叮囑道:「今天我告訴你這事,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這件事的水很深,牽連進去的人也多,現在還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我擔心會有人故意放消息攪亂局勢,因此你這次得謹言慎行,不要多生事端,以免落入彆人的陷阱中。
還有你父親那邊,你這兩天也回去一趟和他說下,讓他也保持中立,有問題的話讓他先找我商量再做決定。」
看李皓這般嚴肅,王姈也明白了這事的重要性,答應道:「我知道了,不會出岔子的。」
王姈這邊勸說好了,幾人便開始動起快子來,至於孩子,早先就喂過母乳後,由傅母抱著去照顧了。
這位傅母是曲冷君嫁來時一同進入袁家的,家中在曲家生活了幾代,因此也能讓人放心。
用過膳後,李皓便依言去找了袁慎,果然袁慎開口問的就是關於彭坤的事。
於是接下來,李皓便將關於彭坤所做之事,撿能說的就和盤托出了。
倒不是說不相信王姈,隻是相比起袁慎來,王姈的心機手段差的不是一心半點,告訴多了反而不好。
在
知道這其中底細後,袁慎對於自己在這桉中該有的立場,便確定了。
事情說完,李皓便打算離開,結果被袁慎拉住,又問起了一事:「彆走啊,彭坤的事說完了,可還有樓牛的事情,我也想問問你的意見。」
聽到這話,李皓不由皺眉道:「樓牛的事情還沒結束嗎,我聽說樓太傅不是已經被陛下奪去太子太傅一職,並勒令在家反省了嗎?」
袁慎回道:「樓太傅倒是處置了,可樓牛還有樓家的其他人,現在可都沒有處置。
聽說是樓牛在回京之後,向陛下獻了一副境內堪輿圖,陛下見後惜才,卻有網開一麵的打算。
還有樓垚那裡也是,何將軍親自找到了陛下,幫著給樓垚求情,陛下也是挨不過情麵,也是有意答應,隻是……」
聽著袁慎的猶疑,李皓主動說道:「陛下擔心此事若是輕輕放過,日後便會有人有樣學樣,從而為後世埋下禍患。」
袁慎接話道:「確實如此,也正是因為這樣,故而陛下才更為惱怒樓太傅,覺得是他心思狹隘,才導致的如今局麵,因此才提前處置了他。
並由此遷怒到了在朝的樓氏子弟,經此一事之後,樓家子弟日後的前程,隻怕是希望渺茫了。
當然樓家前程與我們無關,隻是關於樓垚和樓牛要如何處置,現在壓到了廷尉府頭上。
然後紀大人又要去負責審理彭坤,自然也就得我來處置,這不是想著你對此事更為了解,想聽聽你的看法。」
李皓回道:「我能有什麼看法,既要嚴懲又要不傷及性命,那自然是要往人家最珍惜處去尋,這樣至少麵對世人的眼光便有了正當理由。
至於樓垚嘛,他本身就對此事不知情,隨便找個窮鄉僻壤得讓他出去受苦幾年,再有何勇在都城轉圜,上上下下也不會說廷尉府什麼的。」
袁慎聽完便明白了,不由感概道:「最珍惜得,我好像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了,隻可惜了樓牛此人得才華。」
李皓說道:「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何況這對於樓牛而言,未必就真是壞事,至少他還能留下一條性命來陪伴妻兒。」
確實袁慎沒啥再要說的了,李皓便回到了曲冷君那裡,結果就吃了個閉門羹。
隻聽曲冷君隔著房門說道:「我這身體尚未恢複,你今日還是去阿姈房中歇息吧。」
聽到這話,李皓真有些無奈,這是把自己看成什麼人了,自己像是那種急色的人嗎?
當即說道:「冷君,我進去就陪著你休息,看看孩子,不會做什麼的,你快開門。」
可曲冷君就是不開,反而更加努力勸說李皓去王姈房中睡覺,甚至最後就乾脆熄燈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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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下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李皓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至於王姈則是一夜辛苦,就讓她接著睡個懶覺。
一番洗漱後,李皓便來到曲冷君這裡看望她和孩子,簡單說了些話,就出發前去東宮,接著他一起往廷尉府審桉。
沒辦法,彭坤這個桉子有淩不疑死盯著不放,那是一刻都不想耽擱。
故而李皓和太子也沒辦法休息,隻能陪著他一起儘快把桉子審結,否則隻怕是脫不了身的。
可問題是,麵對太子、紀遵和淩不疑的組合,彭坤的態度依舊堅硬的很,就是不正麵回答問題。
一天審下來也是毫無進展,這種情況下淩不疑的脾氣就更為大了,當下便準備大刑伺候,然後就被太子給叫停了。
見這兩人要起爭端,李皓趕忙說道:「今日要不就到這裡吧,先將彭坤押回詔獄,然後我們再具體商量該如何審訊。」
說完便示意趕緊把彭坤帶走,免得繼續在這裡礙眼。
在太子、淩不疑他們都沒出言反對的時候,李皓說話還是管用的,於是差役上來便把人帶走了。
接下來,李皓又把淩不疑和太子分開,分彆進行了勸說。
畢竟在這件事上,李皓的立場也是儘早把事情審完了結掉,所以必須得先統一下他們兩個的認識。
否則再這麼搞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把桉子審完,而且這外麵還有黑手想致彭坤於死地呢。
要真因為與太子得爭辯,令時間拖延太久,真讓彭坤死了,隻怕淩不疑還得記恨到太子,那真是太冤枉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