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在私立神間學校旁邊的咖啡店坐下後,潮田渚歎了口氣。
“怎麼,麵試不如意?”
潮田渚的好友赤羽業看著潮田渚一臉喪氣的樣子不由嬉笑道。
潮田渚如果真過不了麵試,他絕對是最高興的,因為他本來就不希望潮田渚去私立神間學校,如果潮田渚麵試不通過,那就隻能回去陪他上椚丘高中了。
雖然現在赤羽業和班級裡的其他學生關係處得不錯,但他最好的朋友始終隻有潮田渚。
“沒什麼,就是被麵試老師問了些奇怪問題。”
潮田渚苦笑道。
“什麼問題?”
赤羽業好奇道,
“業你就彆問了!”
潮田渚紅著臉道。
“哈哈哈,看你的樣子我就大概知道是什麼問題了!”
赤羽業大笑道。
對於男生女相的潮田渚,他如果是麵試老師可以隨意提問的話,也絕對有很多有趣的問題要提問呢!
“業!”
潮田渚惱羞成怒道。
“不過,你真的不讀椚丘高中?明明是偏差值71的超級名校,比私立神間學校還要強一些,而且你是椚丘初中的畢業生,是可以直升椚丘高中的!”
赤羽業繼續慫恿潮田渚,他真的非常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上同一個高中。
“不行啊!”潮田渚搖頭,“私立神間學校是我媽媽年輕時候一直想上的學校,她那個時候沒能考上,這次我必須幫她圓夢。”
“哎,那個歐巴桑還在操控你的人生啊?我還以為她被在殺老師教訓過之後已經放棄那個愚蠢的遊戲了呢!”
赤羽業蹙眉道。
人生不是遊戲,沒有存檔這個說法,但是有的家長卻將孩子當做了自己的“二周目”,自己的遺憾,自己沒能完成的目標,甚至是自己的妄想,全部套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讓孩子去完成,潮田渚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家長,甚至連潮田渚的父親都受不了自己妻子這樣擺弄兒子,最後和潮田渚的母親分居了。
但就算這樣,潮田渚的母親依舊沒有放棄操控潮田渚,逼迫潮田渚留起長發,按照她的計劃培養潮田渚,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潮田渚母親終於放棄了將潮田渚培養成“理想中的自己”,默許潮田渚做出自己的選擇,赤羽業還以為潮田渚的母親終於開竅了,結果居然在高中入學上又開始乾涉潮田渚,實在是太可惡了!
“業,彆這麼說我媽媽,雖然我報考私立神間學校確實是因為媽媽,但這次媽媽沒有強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潮田渚微笑著搖頭道。
母親的改變他是最有體會的,她確實已經改變了,也願意支持潮田渚選擇自己的人生,但是活出自己並不意味著凡事都要和母親對著乾,無論如何,她都是生養自己,和自己有著最親密關係的人,潮田渚發自內心地希望她能高興起來。
當自己說要報考私立神間學校的時候,母親臉上先是綻放出笑容然後又迅速收斂下去,轉而一臉關心地對自己說可以不用顧及她的,去椚丘高中和朋友們一起上學吧!
那個時候,潮田渚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也堅定了要考入私立神間學校的心。
“嘛,搞不懂你們母子……”
赤羽業喝了口奶茶,然後想起了什麼,臉上不快立刻消失,轉而非常高興地對潮田渚道:“對了,雪村老師生了,是個女兒!你今天麵試完後沒事了是吧?我們一起去看望雪村老師吧!”
說完頓了頓:“順便再看望下殺老師也不是不可以。”
雪村老師是潮田渚和赤羽業初中時的擔任老師,是個認真熱情但有非常笨拙的女人,學生們都很喜歡她,但是初三的時候,她懷孕休產假,而當時潮田渚和赤羽業所在的班級是椚丘初中最底層的班。
所謂班就是nd(完蛋)的班級,被放棄的班級,是椚丘初中問題學生的集中營,整個班級隻有雪村老師一個老師,她休產假了,班也就沒有老師了。
這時候,害雪村老師懷孕的罪魁禍首,一個自稱“殺老師”的男人站了出來,頂替雪村老師成為了班的代課老師,以獨特的方式教導班的學生,並一一解開班學生的心結,在受到學生們愛戴的同時,也將班的“”從“nd”的“”變成了“llnt”的“”,最終,預定要被全體清除的班學生們全員通過了椚丘初中的升級考試,可以選擇升入偏差值超高的私立名校椚丘高中。
如此驕人的成績也使得班的存在得到正視,從此以後,班將不在是椚丘初中劣等生的垃圾場,而會成為和其他班級一樣的正常班級。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自於那個神秘的老師殺老師,班的學生都很喜歡這個連真實姓名也不肯透露的奇怪老師。
“業你想去看殺老師就直說麼,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呢。”
潮田渚笑著道。
“囉嗦,去不去啊!”
這次輪到赤羽業羞惱了。
曾經的他因為被老師出賣過所以變成了一個非常不信任老師的學生,是殺老師改變了他,讓他重新找回了對老師的信任,所以他對殺老師是非常尊敬的,但他又是個極為自傲的人,就算對殺老師尊敬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反而時常戲弄殺老師,對殺老師進行各種惡作劇,一副很不正經的樣子。
“當然要去,我這些天忙著準備筆試和麵試,而且也怕雪村老師產後勞累所以不想打擾她,現在筆試完成了,麵試也結束了,我當然要去看望雪村老師!”
潮田渚笑著道,然後站了起來,站起的過程中潮田渚將伸手進口袋。
“這次業你專門來為我打氣,所以這杯奶茶就由我請你吧!”
潮田渚邊掏錢包邊對潮田渚道。
“thankyu!”
赤羽業也不客氣,他可是打車來看望潮田渚的,難道還不值一杯奶茶麼?
在潮田渚掏出錢包的時候,一張撲克牌順著錢包從他口袋裡掉了出來,赤羽業眼疾手快,撲克牌還沒落到桌麵的位置,他就一把接住了撲克牌。
“這是什麼?”
赤羽業問道,撲克牌的背麵寫了一串數字,看著像是手機號碼。
“哦,這個啊,是去麵試的時候遇上一個奇怪的學長給我的。”潮田渚回答道,“他說如果我麵試沒有通過,就讓我打這個電話試試。”
“什麼啊這是?新式的詐騙手法麼?還是說真的有幕後交易?”
赤羽業突然來了興趣,拿出手機開始輸入上麵的號碼,他想看看這號碼到底是什麼人的。
如果對方是騙子,他就戲弄一番然後報警,如果對方真是私立神間學校的老師而且在搞什麼幕後交易,他就舉報了那個老師。
作為一個中二病晚期的正義少年,他最看不過眼大人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嘛,業你看著辦吧,我先去結賬。”
潮田渚笑了笑道。
赤羽業這喜歡搞怪的性格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好在被殺老師教育後不會搞出火,就由得赤羽業自我發揮吧。
“莫西莫西!莫西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