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赤羽業一臉嬉笑地對電話道。
“你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意外年輕,而且很溫和,連對陌生人警惕心極強的赤羽業不由生出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個,那個……”隻憑一個聲音,赤羽業就感覺對方不是騙子也不是什麼給人開後門的老師,這反而讓赤羽業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沒法說了。
“你是誰?”
赤羽業訥訥了半天結果蹦出了這麼句話來。
“呃……你打我的電話結果不知道我是誰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發出一聲輕笑,但赤羽業卻沒有從中聽出嘲笑的意思,感覺這個聲音的主人隻是單純覺得赤羽業的話很有趣。
可自尊心極強的赤羽業還是發出了一陣羞惱的聲音:“囉嗦!在問彆人是誰之前不是應該自報姓名的麼?所以你到底是誰!”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北山浩一,好了,輪到你了。”
北山浩一好脾氣地道。
“北山浩一?你說你是北山浩一?哈哈!那我自然是北山雄梧啦!”
聽北山浩一自報姓名後,赤羽業忍不住譏笑起來。
還以為不是騙子呢,結果居然真是個騙子,而且還說自己是北山浩一,這是把他當作傻子了麼?
北山浩一是誰?那可是全東瀛最有名的天驕!
雖然前段時間新聞媒體把獲得“魁星旗”優勝和在“玉龍旗”上連勝三十四人的毒島冴子捧得很高,還說什麼她是東瀛第一高中生,但無論媒體還是普通民眾都知道,在東瀛,能稱第一的,隻有北山家的人,“東瀛第一高中生”這個頭銜,隻要北山浩一一天沒畢業,其他人就提都不配提!
不對,赤羽業記得這種一聽就像是在騙人的騙術實際上是一種智力篩選,覺得這種話荒唐的人說明他腦子還算正常,而騙子需要的正是連這種低級騙術也會信的傻子,因為隻有這種連這麼荒唐的蠢話都信的傻子的錢才最好騙。
大意了,剛才不應該懟過去的,應該迎合他的話套住他再說的呢!
赤羽業拍大腿道。
“啊!業,你拍我大腿做什麼?”
結賬完路過赤羽業身旁的潮田渚驚叫道,他剛剛被赤羽業狠狠拍了下大腿。
“拍自己大腿會痛啊!”
赤羽業頗為無賴地道。
聽赤羽業自稱北山雄梧,北山浩一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先放下手機,然後轉頭看向身後的和室。
和室內,北山雄梧坐一個棋盤前,小心地擺放棋子,他的對麵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平板,平板播放的視頻中,薛定山和他一般守著棋盤,兩人就這麼隔空對弈著。
“親家老爺,你這步有問題啊,是不是前麵幾步弄錯了啊?”
薛定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北山雄梧報出自己的落子後發現,發現這上麵已經落有一子,而且是他的棋子。
“胡說,我這邊的棋盤明明沒問題,一定是你老糊塗聽錯了,把子落錯了!”
北山雄梧拍著自己的棋盤道。
“彆拍了彆拍了,我看就是你剛才拍棋盤的時候把棋子拍歪了,我這邊才是對的,是你錯了!”
薛定山拍自己的棋盤道。
“開什麼玩笑,我會這麼不小心?明明你也拍棋盤了,一定是你把棋子拍歪了,還有臉賴我!”
“我賴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薛定山是什麼人,一言九鼎!我看是你在耍賴!”
本來和和氣氣下棋的兩人突然因為落子的問題吵了起來,掀棋盤丟棋子,好不幼稚。
他們武功再高也沒辦法隔著上千公裡的距離大打出手,隻能用這種小孩子般的方式發泄怒氣。
北山浩一轉回頭,拿起手機,一本正經地回複赤羽業道:“我爺爺就在我身後和人‘下棋’,他老人家不會分身術,所以,請問你到底是哪位?”
說完北山浩一低下頭,一枚白色的棋子從他頭頂掠過,掉入了庭院中的水池裡。
對於北山雄梧和薛定山隔空吵架的戲碼他已經習慣了,可以很淡定地麵對。
赤羽業被北山浩一一本正經的回複氣笑了。
用這種荒唐騙術的騙子被揭穿以後不應該是立刻掛斷電話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麼?這怎麼還和他杠上了?是覺得他好騙麼?
不過剛才一番話居然沒有嚇跑北山浩一,赤羽業玩心又起,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你難道真的是北山浩一?”
“嗯,沒錯,我真是北山浩一。”
北山浩一笑眯眯道。
“天啊,這個電話居然是北山浩一的電話,我是被神選中的孩子麼?我真是太幸運了!”
赤羽業語氣浮誇地道。
“業,太誇張了!”
赤羽業的浮誇表現連潮田渚看了都有些覺得尷尬,忍不住提醒他道。
“沒那麼誇張,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北山浩一向著一個房間走去。
“我叫潮田渚,是椚丘初中的畢業生,今天來私立神間學校參加麵試。”
赤羽業謊話張口就來。
“業!”
見赤羽業把自己扯了進來,潮田渚忍不住叫道。
“噓!”
赤羽業向潮田渚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讓潮田渚彆打擾他,他玩得真開心呢!
這時北山浩一已經走進了房間,房間內的工作人員立刻讓開自己的座位,北山浩一坐上座位後,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資料輕笑道:“潮田渚是麼?唔……但我看你的手機號碼,應該是赤羽業才對吧!”
“啊?”
被北山浩一叫破名字的赤羽業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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