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服部平藏掛掉電話,連忙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邊走邊披,服部靜華見丈夫少有的慌張,連忙關心道:“平藏,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服部平藏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猶豫了片刻,最好還是決定告訴服部靜華:“是田中管家的電話。”
“田中管家……”服部靜華陷入了回憶,然後臉色同樣變得非常難看,“你是說大宗師身邊的那個……”
服部靜華是北山杏衣的閨蜜,她自然認得北山雄梧身邊的田中管家,田中管家雖然看上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但他實際上已經六十好幾了,在北山杏義還是初中生的時候就已經是北山雄梧的管家,侍候在其身邊。
“對,就是田中健次管家!”
服部平藏點頭道。
“田中管家怎麼會打電話到你這裡來?”
服部靜華奇怪道。
難道是知道自己前兩天和北山杏衣見過麵,來打聽北山杏衣的行蹤?那也應該是直接打給自己,而不是找自己丈夫啊!
“是平次!”服部平藏滿臉緊張地道,“平次那小子,闖進了大宗師在京都的私宅!”
聽到服部平藏的話,服部靜華腦子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那可是大宗師的私宅啊!連大宗師身邊的親近之人都要通報之後才能進去,平次居然敢直接闖進去!
服部靜華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她怕,她怕田中管家打來的那個電話是通知服部平藏去收屍的。
在關西,誰敢擅闖大宗師的私宅,被直接打死也是一件很平常……不,應該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小靜!”
服部平藏連忙攙扶住服部靜華,心痛地看著自己臉色煞白的妻子。
“小靜不要慌,田中管家說,大宗師看在你的麵子上沒有傷害平次,而是讓我們將他領回去。”
服部平藏對服部靜華解釋道。
聽到服部平次還活著,甚至沒有受傷,服部靜華立刻穩住了意識,她站直了身對服部平藏道:“平藏,我和你一起去,我在田中叔麵前還能說上幾句話,我和你一起去接平次!”
服部平藏也知道現在不是展示大男子主義的時候,自己那點麵子,不要說在大宗師麵前,連在田中管家麵前都嚴重不夠看,反而是服部靜華,她是北山杏衣的朋友兼同學,可以說得上話。
“好,我們一起去接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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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坐在客廳裡,客廳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人,聲音靜地可怕,甚至連這個季節不會缺席的蟲鳴聲也沒有,這過分的安靜讓服部平次有些忐忑難安。
真是,說是繞我一命,但又不讓我走,說是讓人來接我,是誰來接我?和葉麼?
服部平次心道。
正想著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客廳的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風塵仆仆的服部平藏當先衝入客廳。
“老爸?”
服部平次驚訝道,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應該在大阪的父親會突然來到京都。
服部平藏二話不說,直接快步走到服部平次麵前,一拳打在了服部平次臉上:“逆子!”
這一拳打得又重又狠,服部平次直接倒在了地上,嘴角流血,甚至感覺到牙齒都鬆動了。
“老爸,你乾什麼!”
服部平次不解道。
雖然服部平藏對服部平次從來算不上一個慈父,但這樣一見麵就給自己一拳的事情也還是第一次發生。
服部平藏環顧四周,發現牆角立著一根很粗的木棒,他心領神會,立刻抄起木棒,對著服部平次一頓暴打。
“逆子!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服部平藏又打又罵,服部平次被他之前一拳打蒙了,改變沒有餘力反抗,挨了服部平藏好幾棍,疼得差點哭出來。
“平藏等等!”
慢了服部平藏一步的服部靜華這時候也走進了,她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服部平次滿臉心痛。
“小靜,你看看他都乾出了什麼事情,這混小子不打不行啊!”
服部平藏對服部靜華使眼色。
現在大宗師的人一定在旁邊看著,大宗師自重身份,又看在服部靜華的麵子上不願嚴懲服部平次,但這不意味著服部平次擅闖大宗師私宅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如果他不能給大宗師一個滿意的答複,那服部平次以後有的是苦頭吃呢!
在關西,開罪大宗師就意味著這個人的一生將前途無亮。
“不,平藏,你聽我說……”
服部靜華將木棒從服部平藏手上奪過,緊緊握在了手上。
“平時負責教育平次的人是我,現在平次闖了這樣的大禍,也該是由我來承擔責任……”
服部靜華臉上閃現決絕,然後緩緩轉頭看向服部平次。
“老媽,你要乾什麼?”
服部平次突然感覺無比驚恐。
平次,媽媽愛你,所以……
“啊!”
木棒重重落在服部平次的腿上,服部平次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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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服部一家離開了北山雄梧的私宅,管家田中將斷成兩截的木棒交到了北山雄梧麵前,讓北山雄梧過目。
北山雄梧微微點頭,然後淡淡道:“行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