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個人都好像成了冰雕,不動了。
祁珍這才開口“將人撈上來吧。”
仆人忙去撈人,將人送去院子裡,剝了衣裳,扔進熱水池子裡。
這麼狠狠一凍,這三人必定落下一輩子都治不好的病根。
柳顏歡看著既解氣又悲涼。祁珍身居高位,這些螻蟻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她自己何嘗不是螻蟻中的一個?
若是有一日,自己對上祁珍這樣的人,她身為儀仗,能靠的隻有她父親的地位。為什麼,她自己不能封王拜相,位極人臣呢?
柳顏歡長歎一口氣,世道如此。
看完了這場鬨劇散了,眾人也吃了午飯,該回家的回家,該休息的休息。
柳顏歡回自己院子看到裴鳶在,迎了上去。
“方才四公主折騰了處鬨劇,可惜你沒看到。”柳顏歡說著看到了他手上有一塊擦傷。“這是怎麼回事?”
裴鳶“哦”了一聲,“剛剛關了幾扇不常用的門,被劃到了。”
柳顏歡頓悟,她就說去往後院的路那麼多,怎麼祁珍偏偏挑了條最偏僻的路,原來是他搞的鬼。
那幾個人被洛氏接進將軍府的時候,裴鳶就想動他們了,可惜他們吸取了裴量的教訓,十分小心。裴鳶又不住在將軍府,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今日倒是讓他撿了個空子,借祁珍的手收拾了他們,順便惡心了一把祁珍。
“你也不怕四公主真的出事,到時候鎮國公府難辭其咎!”
“不會的,我在暗處看著呢。”
“”柳顏歡拿他無法,起身去拿了藥膏給他上藥。“關個門都這麼不小心,真是的。”
雖然說著抱怨的話,可都是心疼。聽在裴鳶耳朵裡,十分的舒坦。
“沒辦法,心裡憋著氣,不出不暢快。”
柳顏歡失笑,“那你可真能憋。”
裴鳶理所當然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下換成柳顏歡無語了,他還驕傲上了?
擦了藥,柳顏歡摸了摸他的臉頰,他眼下的青黑實在刺目,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後日送祖母下葬,你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裴鳶將腦袋靠在柳顏歡的肩上,短暫地默了一會兒,然後起身。
“我去陪祖母了。”
“嗯,去吧。”柳顏歡也起身,將他的衣襟都整理好,“我晚點過去。”
“嗯。”
裴鳶離開,柳顏歡坐了一會兒,前麵的人又來報“太子、大皇子和護國公主都來了!”
柳顏歡一怔,雖然裴老夫人身份特殊,可也不用來這麼多皇室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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