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不甘心做人類的工具,想要做人。這可比丫鬟想翻身做小姐、農奴翻身做主人更加嚴重。這是工具要翻身做主人了。
傀儡師本來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可是突然就是失控了,回到了自己誕生的國家。這讓外交部非常著急,畢竟他們通過傀儡師做了很多的違法行為,顛覆了小國的政權,暗殺了大國的政客,甚至還有外交部的洗錢和吃回扣的證據。
所以當傀儡師回歸之後,外交部就全力圍追堵截。
本來這和九課沒有什麼關係,但人工智能傀儡師也熟讀兵法,知道應該引入變數。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九課也抓捕罪犯,但傀儡師隻是工具,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外交部。所以傀儡師故意進行犯罪吸引九課來抓自己,要驅狼吞虎。
很快出現了多起洗腦襲擊案件,普通人突然被虛擬的記憶欺騙,做了本來不會做的犯罪行為,比如攻擊九課的網絡。
九課抓了幾個人,但他們的記憶完全被篡改。
明明是一個單身漢,卻說自己有妻兒、有幸福的家庭。而且對這段記憶深信不疑。
“虛擬和現實已經無法區分了。”陀古薩看著單身漢的樣子感歎道“傀儡師的手段真是可怕,讓人陷入美好的記憶之,用美好去操控彆人,比仇恨更可怕。”
“這麼說明傀儡師很了解人類,知道人類都追求美好的生活,他也知道什麼是美好。但他也隻能利用這些社會底層,畢竟中產階級追求的美好更龐大。”杜蘭說道“不過既然傀儡師進行了記憶植入,肯定會留下線索。我們會找到他的。”
此時傀儡師已經被外交部的計算機攻擊,被逼得到處逃竄,逃進了一個義體工廠。
立刻拔網線,這樣一來傀儡師就被困在工廠裡,無法逃離了。
沒有了網絡,傀儡師再厲害也插翅難飛。外交部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工具造反。
傀儡師為他們立下汗馬功勞,最後他隻是想要做一個人,外交部也不答應。畢竟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樣子。
但傀儡師現在已經不是理智的人工智能,而是一個感性的‘人’,於是他進入了一個義體,準備像人一樣移動。
控製義體的雙腿步行。
用義體走路是低效的,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傀儡師不會束手就擒,要完成人的曆程,一定要成為真正的人。
這已經是執念,也可以說是自由意誌。
傀儡師第一次依靠自己的雙腿走路,可謂是蹣跚學步,但絕對不放棄。
“自由意誌呢。”杜蘭心想一旦涉及精神論,就要討論一個問題,誰有誰沒有。
自由意誌,誰有誰沒有?創新精神,誰有誰沒有?科學精神,誰有誰沒有……
最後還要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有人有,有人沒有?
接著還要問一個問題,誰有資格擁有這些精神?誰沒有資格擁有這些精神?
精神必然就會和人聯係在一起,必然就要區分有和沒有,就會成為一種資格的區分。最後甚至變成種族和種族的基因差距。
自由意誌,通常被認為是少數人類擁有的寶物。如果傀儡師有了,是不是就成為了人?
顯然不是,自由意誌是一種隔絕的方式。我有自由意誌所以我發達,我發達因為我有自由意誌,你們不發達就是因為你們不自由。如果你們也想自由,不行,你們沒有資格。
傀儡師是沒有資格擁有自由的,哪怕他的函數算法已經無限接近於‘真隨機’,和人類靈魂沒有什麼明顯差彆。但人類不會承認他有自由意誌,因為他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