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陳珂看過來。
“心魔。”
“修煉《葵花寶典》沒自宮?”格格問。
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顧然,被這麼一打岔,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眾人發出一陣輕笑。
顧然繼續道:“心魔對我說,他能看見未來,我就問他,我未來和蘇晴結婚了嗎?結果心魔說——”
“沒有?”謝惜雅問。
顧然看向她。
“顧醫生,你說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沒有’。”謝惜雅提醒他。
“不是沒有,是百分百,但是,在、000、0種未來中,隻有一種,我隻和蘇晴在一起。”
顧然是當笑話講的。
但他顯然忘了,或許記得,隻是沒明白:一句話,說出口之前,你是這句話的主人,說出之後,這句話才是主人。
“如果這是語文題,這暗示了角色心意轉變。”何傾顏道。
“從心理學角度,這也代表了患者有了彆的心思。”陳珂認真分析。
“我認真的。”顧然不能把這當成笑話了,“真的有心魔。”
“好奇怪。”謝惜雅困惑。
“奇怪什麼?”格格問她。
“顧醫生的心魔是奇異博士嗎?”謝惜雅看向顧然,“《複仇聯盟》裡,奇異博士也看了、000、0種未來,隻有一種是犧牲鋼鐵俠、贏了滅霸。”
“《複仇者聯盟》是這麼陰暗的電影嗎?”格格驚訝。
“我們不是一起看的嗎?”
“我睡著了!”
兩人在說電影,而蘇晴看著顧然,顧然正經曆著堪比電影故事一般的人生大危機。
“所以,我一定達成那唯一的未來!”顧然堅定道。
“不可能。”何傾顏說。
“為什麼不可能?”陳珂問。
“因為我們兩個會搗亂啊。”何傾顏笑起來。
陳珂不好意思笑,可還是沒忍住,萬幸的是,她在笑出來之前,把笑容變成‘笑何傾顏的回答’的笑。
“來,乾杯!”何傾顏舉起酒杯。
“乾杯!”格格立馬放棄為什麼漫威電影變得那麼黑暗,舉起手裡的果汁。
大家都舉起酒杯,隻有蘇晴、顧然沒有。
“媽媽、靜姨,蘇晴和顧然不給麵子。”何傾顏告狀。
“小晴。”嚴寒香笑道。
蘇晴歎氣,舉起酒杯。
不需要莊靜開口,她隻是看了顧然一眼,顧然就把酒杯舉起。
“乾杯!”
歡呼之後,眾人飲酒。
“傾顏學姐,我敬你。”謝惜雅雙手端著果汁。
“是不是學到了?”何傾顏笑道。
“嗯。”謝惜雅很認真地點頭。
顧然則貼著蘇晴,低聲說著話,不,應該說在低聲求饒。
“我是開玩笑的。”
“多少真心話都是借開玩笑說出來的。”
“可我真的是開玩笑。”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蘇晴說。
一般不都是男人說這句話嗎?
親身體驗這句話威力的顧然,宣布:把所有說過這句話的男人拖出去,自宮修煉《葵花寶典》!
可惡的李長晝精神病!
為什麼偏偏是、000、0種未來?
不過,考慮到他說過,他會告訴顧然未來,正因為顧然不相信,所以刻意說一個顧然知道真相後也不會相信的未來數字,也合情合理。
當然,顧然真的不信。
、000、0種未來,大概是他在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時,偶然聽見前排謝惜雅耳機裡漏出來的台詞,所以才有了這個數字。
顧然絕望地尋找幫助。
環顧一圈,謝惜雅、格格研究著吃;莊靜、嚴寒香兩人一邊啜飲啤酒,一邊閒聊。
而剩餘兩位——
在店裡暖色燈光下,越發明媚的何傾顏,還有一遇金色就變成貴妃的南城陳珂。
這兩位美女,則肆無忌憚地望著他,嘴角笑著,恐怕心裡還開了花,不知道在看熱鬨,還是喜歡他剛才的玩笑。
顧然隻能一邊給蘇晴夾菜、倒酒,一邊安慰自己:至少‘李長晝’的原話沒說出來。
他的笑聲、‘你的女人們’,都是比現在嚴重百倍的‘玩笑’。
儘管顧然不把李長晝當一回事,可吃完飯,回到民宿之後,他還是找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了莊靜。
嚴寒香也在。
“很狡猾的語術,”嚴寒香笑道,“誘導恐怖分子自殺,那他不管自殺了,還是沒自殺,都能說得過去。”
“香姨,現在的問題是,我能看見李長晝。”顧然提醒她。
“慌什麼!”嚴寒香笑罵,“他不是說自己消失了,隻要不再出現,看見一次又怎麼?有時候,在某些情況,人會因為嚇一跳,以為自己撞鬼了,你就當這種經曆。”
這麼一說,顧然壓力確實小了。
“李長晝還說什麼?”沉吟的莊靜又問。
“.”
“說。”嚴寒香下令。
“他說,我的身體被開發了”
“支支吾吾的,男人一點。”嚴寒香道。
“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和寒香的嗎?”莊靜笑著問。
“.說我的身體被開發了,打炮.的能力更強了。”顧然輕撫俊挺的鼻尖。
短暫的安靜後,嚴寒香說:“你就當撞鬼了。”
“嗯。”
顧然走後。
“你試試?”莊靜笑著看向嚴寒香。
“怎麼試?”嚴寒香反問,“他本來就很強,當然是在夢裡——一起?”
“彆胡說!”莊靜笑罵,“去洗澡吧。”
“好好,洗澡,睡覺。”
————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八日,周一,在布拉格的夜晚
出現幻覺,看見李長晝,看來我要成為尼采了。
未來有多少種都無所謂,隻要每一種未來都和蘇晴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當然,如果能在此基礎上,是更幸福的未來,自然是好的。
晚餐(夜宵?)吃了豬肘,還有各種捷克菜,還算美味,可能是餓了。
我已經開始想念國內的炒菜了,哪怕是簡單的青椒肉絲蓋飯,一碗番茄蛋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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