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討論的難道不是安遙的病情嗎?和我有什麼關係?”顧然不解。
“還以為你單純隻是想和我們看電影。”蘇晴說。
“我在你心目中是這種形象?”
蘇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確認似的點頭。
顧然想反駁,但忽然想起的‘今天企圖窺探女高中生病人隱私’的事情,就像堵住下水道的一團頭發,堵住了他的喉嚨。
蘇晴覺得他的表情好玩,笑了一下。
她說:“如果能像設計程序一樣控製夢境,顧然,你真的能改變世界。”
“在這點上,比起我,香姨更有可能。”顧然對自己不抱希望。
“你最近天天去我媽媽的實驗室做什麼?”何傾顏忽然問。
“配合實驗,看能不能讓我想做夢就夢。”從顧然的語氣中,還能讀出另一句話:除了這個,還能因為什麼?
“有效嗎?”蘇晴問。
“做夢了,但因為沒有夢見你們,所以不能確定是清醒夢,還是黑龍夢。”
“那夢見誰了?說出來讓我們替你分析分析。”何傾顏笑道,眼睛像顆黑寶石閃著光。
說是分析,不如說是查崗。
連夢境都要被查崗,這如果是虛擬世界,會不會太殘酷了?
“夢到了花海,一片花瓣就是一滴海水,我在花海中泛舟,舟是粽子葉。”顧然說。
“聽起來像是春夢。”何傾顏說。
何傾顏真的沒有繼承嚴寒香的心理學遺傳因子嗎?會不會早就偷偷覺醒了什麼超心理學?
“回去好好想想吧。”蘇晴對顧然說,“看能不能對安遙有幫助。”
“好。”
顧然回到自己房間,洗完澡,坐在書桌前,靠著記憶將《黑客帝國1》的劇情寫下來。
然後看著這段文字,像是語文考試做閱讀理解似研究著。
《通往夏天的隧道,再見的出口》、《黑客帝國》.
安遙是生病之前看的這些書,還是生病之後,對症找資料看到的?
他又想起安遙提起的一個人,喬布斯。
說來令人羞愧,顧然對喬布斯的了解,也止步於‘喬布斯’、‘蘋果4’兩個關鍵詞。
除了心理學,他什麼都不懂,就連寶馬、奧迪、奔馳的車標都分不清,更彆說據稱所有男人都懂一點的電腦。
但他很懷疑,真的所有男人都懂電腦嗎?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寶馬、奧迪、奔馳的車標分清楚了又能怎麼樣?他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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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電腦又如何?他不買電腦。
在電腦上輸入‘喬布斯’,出現最多的是懷念他的創造力,以及對如今蘋果手機原地踏步的吐槽。
可惜喬布斯死的時候抗癌藥物還未發明,不然可以像劉曉婷一樣活下來。
此外,就是那句名言:隻有瘋狂到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才能改變世界。
電腦屏幕的白光照在顧然臉上,他盯著這句話看了許久。
關掉電腦,寫好日記,顧然熄掉燈,走回臥室。
打開放在床頭櫃上的香水,他進入睡眠。
他感覺到微風拂麵,睜開眼,眼前是卵石遍布的戈壁,他在赫拉的紅色越野車內,坐的還是睡著之前的位置。
所以,他到底做了夢中夢,這時候才醒過來,還是做了兩夜連貫的連續夢?
“大人,您終於醒了,快救救我們!”玉藻前雙手放在他肩部,似乎一直試圖搖醒他。
和她的相比,她的胸部占據的麵積更大。
顧然看向車輛前方。
赫拉正與一男一女對峙。
“敵人?”顧然一邊問,一邊推開車門下車。
玉藻前變成狐狸,緊隨其後。
“赫拉。”顧然走過去。
赫拉轉頭看向他,可以看出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顧然說。
“這位是塞墨勒,這是狄俄尼索斯。”赫拉介紹,仿佛隻要說出名字,聽見的人就該清楚為什麼會有眼前這一幕。
可顧然連玉帝全稱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這兩位。
“找麻煩的?”他問。
“總之,我害死她。”赫拉看著美麗女性,又看向另一手持比人還要高的權杖的男子,“他是她的兒子。”
“不是死了嗎?”顧然好奇地打量美麗女性。
“嚴格來說,我們都死了,在這裡的都是潛意識。”赫拉道。
“既然都死了,那就扯平了。”顧然對母子兩人說。
“不是生死的問題,”美麗女人說,“她殺我一次,我殺她一次,這算扯平,不是嗎?”
“你做不到。”顧然平靜地回答。
“你是誰?”美麗女人打量他,“東方麵孔,你不是我們這邊的神明。”
“母親,他就是牧羊人。”作為神的兒子,明顯知道的更多。
“但您放心。”狄俄尼索斯繼續道,“如今飲酒者眾多,我還有一些力量,足以讓您報仇。”
他將手中權杖往顧然一指。
有很多種說法可以形容顧然此時的情況——
詞不達意;總是慢一拍;就像一直使用windows的人,忽然使用蘋果筆記本的鼠標.
可這些都隻能形容這種感覺的一部分。
反向子彈時間,沒錯,這個更合適。
子彈時間是集中注意力,讓時間變慢,而現在,顧然的注意力被打亂,導致時間過得飛快,當他恢複感知時,赫拉已經被殺了。
狄俄尼索斯雙手握住權杖,弓著腰劇烈喘息著,就像顧然在旅遊vog中,看到的那些宅男爬黃山光明頂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會癱倒在地。
美麗女人攙扶著狄俄尼索斯,警惕地看著顧然。
“我說過了,你們做不到。”顧然說。
“說的那麼帥,還不是要靠我們。”護士a道。
“沒錯。”護士b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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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七日,周三,靜海
今天看到一句話,喬布斯說的,‘隻有瘋狂到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才能改變世界’。
我不能改變世界,是因為我還不夠瘋狂嗎?
不,不是的,是因為我根本不想改變世界,我隻想讓身邊的人都幸福。
如果為此需要改變世界的話,我可以,不管是真的世界,還是我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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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如果沒有負罪感、責任感,就算遭遇了再多的事情,人也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安遙就是因為負罪感,對依靠外表養活自己感到不敢,覺得一無是處的自己配不上。
總是幻想自己沒了模特工作,連生存都做不到。
(莊靜批語:小學生因為沒帶作業這點小事而大哭,每個人在不同階段,都有自己的心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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