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有眼女的半截列車再次一分為二,斷麵梅花怒放,美得迷人。
眼女跌跌撞撞,隨後摔倒在四分之一的列車中。
天空龍到了窗邊,嚴寒香率先跳進教室,眾人則伸手,將胡茜垃拉進去。
天空龍四散崩解,比起主動散開,更像是維持不住。
顧然背對窗外,靠在窗邊,一臉痛苦地捂著頭頂。
蘇晴立馬攙住他,他正站不穩似的滑落,要坐在地上。
陳珂也在另一側扶住他。
“彆擋著,手拿開,讓我媽和靜姨看看。”何傾顏去拉顧然的手。
手拉開,黑發間有一絲血色,她呼吸慌亂,心跳得很厲害,根本沒多想,伸手撥開頭發。
很快臉上出現疑惑,頭發沒有傷口。
“不用緊張,沒事。”嚴寒香笑道,她低頭看向手裡的梅花枝,不受她控製地變成香霧,散在空中。
“在教室裡不能使用心力,不然提燈一照,他就不疼了。”莊靜也安慰。
“怎麼樣?”蘇晴問顧然。
“眼睛,好痛!”顧然顫抖著,再次捂住頭頂,還一副不敢觸碰傷口的姿態。
眼睛被戳瞎的痛苦,多少人體會過?
他是生生挨了一次。
蘇晴、何傾顏、陳珂都有些莫名,說眼睛好痛,卻捂著後腦勺。
“我替你吹吹。呼!呼!”何傾顏再次扒開顧然的手,對著他的頭皮吹氣。
“看出來了嗎?”嚴寒香對莊靜道。
莊靜點頭。
“看出什麼了?”蘇晴以為和顧然受傷有關。
“那雙鞋,還有那些眼睛,是怪獸,不過是寄生型,隻有胡茜在,那雙鞋才能存在;隻有那個女人在,那些眼睛才能在。”莊靜解釋。
“莊靜老師,顧然剛才怎麼了?是被汙染了嗎?”陳珂不禁問。
有莊靜、嚴寒香在,她很少主動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
“嗯。”莊靜說,“回去之後,估計會有一點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蘇晴忍不住問。
莊靜回憶上次,被【手蛤蟆】襲擊後,顧然變得喜歡手。
那麼這次,被全身眼睛的女人襲擊,雖然被嚴寒香立馬治好,會有什麼後遺症呢?
“我也無法肯定。”她說。
猜測是有,但無法驗證,說了也沒有意義。
“你放心。”她又笑著安慰自己女兒,“最久一個星期,後遺症自己就會消失,何況還有我們。”
有莊靜的保證——主要是以莊靜對顧然的看重都不擔心,蘇晴也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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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才想起胡茜。
胡茜蜷縮在教室角落,像是地震中來不及跑出去的女.不是女高中生,更像女老師。
就這一會兒,胡茜的身體年齡也小了四五歲,嫩了不少。
這也證明,這四五年,她老了許多。
“胡茜怎麼辦?”蘇晴問。
“這裡是教室,如果是在彆的地方,在篝火邊取取暖就好。”莊靜說。
“那我抱著她可以嗎?”蘇晴又問。
莊靜看了自己女兒一眼。
當然可以。
人有渴望肌膚溫度的本能,擁抱天然有溫暖人心的力量。
但擁抱一個全身冰冷的人,自己就會失去體溫,去抱一個精神病人,就會有被傷到的危險。
莊靜是大師,放在古代,就算不如佛祖那般明心見性,也已經達到極高的精神境界,所以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並且不會因此遲疑猶豫。
“靠你一個人,和臥冰求鯉有什麼不同?”她否決了蘇晴的提議。
說完,她又安慰蘇晴:“胡茜現在在教室裡,下次來,就算什麼也不做,她自己也會好,何況我們下次來,就能帶她出去,用篝火治好她。”
“顧然現在支撐不住,不然當場就能治好。”嚴寒香說。
蘇晴可不會讓顧然強撐。
現在有後遺症,她已經心疼得要死。
不僅是私情,公事公辦這事也很清楚:胡茜是病人,不可能為了救一個病人,讓醫生也生病。
“我有點支持不住了。”顧然的聲音虛弱。
“回去吧。”莊靜道。
◇
顧然醒過來,感覺頭頂彷佛還有風在吹,不對,是有人對著那裡吹氣。
他心裡一陣冷汗,以為見了鬼。
稍微清醒,才冷靜下來,這裡是院長辦公室的靜室!
“顧然!”何傾顏精力充沛地呼喚。
顧然隻覺得煩躁。
提不起精神,全身上下都沒勁,所有熱鬨都是吵鬨,好想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
莊靜與嚴寒香檢查了一下,除了沒什麼精神,沒看出問題。
“你就在這裡休息,下午不用去了。”莊靜說。
“算我請假,還是”
“不算請假,帶薪休息。”莊靜笑道。
顧然心滿意足,最後一件心事也放下了。
他其實也不在乎自己能掙多少錢,隻要能一分不落地把工資拿到手。
確認沒事,眾人都出去了,讓她好好休息。
顧然一時間半會兒睡不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繼續做夢,還是累得睡覺的力氣都沒了。
快要睡著時,靜室門又被打開。
“還沒睡?”嚴寒香拿著香走進來。
“有點失眠。”顧然沒有起身。
“正好。”嚴寒香把香放在床頭,“這香能安神助眠,睡一覺保證你生龍活虎你在做什麼?”
嚴寒香回過頭,發現剛才還躺在地鋪上半死不活的顧然,正爬在自己身後,偷窺她的裙底!
“我——”顧然愣了一下,然後全身一個哆嗦。
“我變.變態了?”語氣無比絕望。
“你本來就是變態。”嚴寒香沒好氣,“躺好,彆亂動,睡一覺就好。”
顧然將信將疑地躺回去。
嚴寒香幫他蓋好被子,輕拍他的臉:“好好睡。”
她站起身,留意到顧然的視線立馬瞄過來,先是胸部的南半球,然後是裙底。
顧然臉上還有驚悸之色,唯獨那雙眼睛活靈活現。
嚴寒香覺得好笑。
走出靜室,她把這事當成笑話和莊靜說了。
莊靜也好看地笑起來,說:“我大概猜到。”
“這樣讓他去療養樓,恐怕會被舉報。”
“堵不如疏,讓他先在辦公室偷看個夠。”莊靜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穿安全褲了嗎?”
“我整天在辦公室,人都見不到一個,穿衣服就不錯了。”嚴寒香道。
靜室內,顧然回味無窮,雙眼像是吃飽了似的緩緩閉上。
————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一日,周三,靜海靜室
救了胡茜,暫時放在漂流教室。
漂流教室本身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隻有不能使用心力?
眼女太可憐了。
可憐歸可憐,是她自己的被害妄想,還是真的被偷窺,未經調查,不能隨意下結論。
最後,我又怎麼成變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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