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訝異,“隻有秘書?蔣先生來了嗎?”
“不清楚。”
“奇怪了。”他邊嘀咕邊出門,“最近沒有需要蔣先生出麵的案子啊。”
她手指蜷緊,不由得發抖。
蔣璟言…
在商場被圍觀時,她透過人潮縫隙看到過一張熟悉的臉,原來真是他。
最近一次聽到關於蔣璟言的消息,是他選擇棄政從商,‘空降’華盛集團,掀起業界不小的動蕩。
拋開家世不談,這個年齡的二代子弟們,有的整日聲色犬馬,有的將將開悟,他已憑一己之力,成為眾人眼裡,清風峻節的‘蔣先生’。
陳清記得,他礙於身份,極少在市區露麵,更彆說像國貿這樣人流量較大的地段。
女警員瞧出異樣,輕聲詢問,“你沒事吧?”
她搖頭,“我能走了嗎。”
“可以,需要我幫你叫車嗎?”
“不用,謝謝。”
陳清疾步穿過走廊,到大門口,下台階。
今年冬天的大雪來得突然,地麵積起厚厚一層,刺得目眩。
一輛黑色座駕泊在院子裡,她沒留意,繼續邁步離開。
驀地一聲鳴笛,陳清嚇一跳,望過去。
車不是她熟悉的那輛,車牌也不是,不過那串令人心驚肉跳的字母和數字,仍看得出車主的身份。
兩三秒,蔣璟言從後排下車,披著深灰色羊絨大衣,身型儀態挺拔。
他皮膚偏麥色,卻不糙,眼窩深邃,渾然天成的男人味。
陳清沒見過太多讓她驚豔的男人,蔣璟言這類的長相更是少之又少。
許是他最張狂的年紀,在部隊經曆過磨礪,整個人端正英氣,又如同一汪藏匿於深淵的水潭,讓人分不清他是平靜,還是暴戾。
男人佇立在車旁,不耐煩眯了下眼。
陳清還穿著店裡的製服,此時破爛不堪,衣襟左一片右一片耷拉著,隱約露出的白膩胸口上,殘存了幾枚暗紅印記。
惹人遐思。
商場裡,他在。
圍觀群眾對她的揣測,他也聽到了。
知三當三,勾引客戶,心術不正,妄想攀龍附鳳的櫃姐…
他當然清楚陳清不會有那份心思,至於她身上這些痕跡,是他留下的。
除了胸口那些,最嚴重的是腿根,腰窩,腳踝。
上月有一個周末,陪老領導應酬,喝多了,他一時失控。
陳清皮膚白,大約是體質原因,稍稍用力,青紫指痕和淤血不易散,兩周多了,看樣子還未完全消退。
等了片刻,她依舊杵在原地。
西北風卷著殘雪,冰刀似的,刮得臉生疼。
蔣璟言邊脫外套邊朝她走。
陳清沒敢躲,任由他用大衣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