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龍寺出來已經傍晚,外麵暖風輕拂,花草芳香襲人,趙倜踏著夕陽餘暉歸城。
回去客棧稍吃些東西,便開始行功修練,幻陰真氣在體內籠罩天地,覆蓋著葵花真氣,葵花真氣匿於一隅,不敢擅有舉動。
這幻陰真氣居然如此霸道,趙倜心中暗想,這麼看來,倚天時候成昆所練未必是完整版本。
滄海桑田,戰火紛飛,很多武學越往後傳越殘損,甚至還有不少直接失傳。
他功法行走了一個大周天,感覺內力又有所增加,距離鳩摩智約定到來時間還有七日,他該能衝上幻陰指法的第五層。
第五層幻陰指,會開辟指上中衝穴,到時除少商穴外,自中衝穴也可激發真氣傷人。
轉眼幾日時間過去,這一天功行破曉時分,第五層幻陰指成。
趙倜抬手向梁頂打去,隻聽兩聲輕靈陰鬱動靜響起,那梁上立時破出兩個小洞,深逾寸許。
隨後休息,早晨洗漱吃飯後,趙倜帶周侗兩人去城中閒逛,按時間計算後天鳩摩智便到,天龍寺諸僧此刻正在加緊練功,不方便這時去往那邊打擾。
在大理城兜兜轉轉一圈,到了無為寺,無為寺十分熱鬨,也不知大理什麼節日,香客比往常都多,男男女女,拖家帶口,耄耋老翁,黃口小兒,嬉笑玩耍,好不鬨攘。
就這時,趙倜看見寺門不遠處一顆樹下,正站著個黑衣窈窕身影,於這繁華熙攘之中顯得清冷。
他走過去,笑道:“木姑娘。”
木婉清一雙眸子如點漆,瞅他半晌:“趙公子果然信人。”
趙倜聽她聲音蕭索,不同以往的輕柔動聽,心想這些時日秦紅棉肯定已經回來,估計會同了鐘萬仇甘寶寶找段正淳麻煩,說不得她已經知道自己真正身世。
至於段延慶原本計策無法實施,四大惡人已去其二,段延慶留未留在萬仇穀都難說,而木婉清之前與自己一起,原本的那些時間線早就掠了過去。
他微微一笑:“自當守信。”
木婉清睫毛微垂:“黑玫瑰還好嗎?”
趙倜道:“養得精壯,今日沒牽出來。”
木婉清看他道:“我和你取馬。”
趙倜抬頭望了望天:“今日風清氣朗,木姑娘隨我四下走走,瞧瞧大理城中風光,取馬又有甚麼可急。”
木婉清不語,趙倜負手往無為寺中行走,木婉清在後麵沉默幾息,邁步跟上。
在無為寺內逛了一圈,然後又去城中名勝觀賞,至下午時木婉清道:“我得回去了。”
趙倜道:“天色還早,這麼著急?”
木婉清道:“我與師父說出來片刻,眼下許久未歸,她說不定前來尋我……”
趙倜點頭,自然知道秦紅棉的性子,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無為寺再見。”
木婉清道:“那今日就不取馬了。”說著,轉身向北離開。
第二日,趙倜剛到無為寺,就看木婉清匆匆於遠處來,見他道:趙公子,馬呢?”
趙倜笑了笑:“不是遊逛一圈,最後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