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搖頭:“我要即刻離開大理,那馬……你就先騎去好了。”
趙倜奇道:“這怎說走就走,哪裡有這麼著忙?取馬又用不了多久時間。”
木婉清低聲道:“昨天回去後叫師父斥責,師父那邊收拾好了要離城回山,我撿個機會出來見你交待。”
趙倜聞言思索:“我在大理也呆不了多久,黑玫瑰肯定會騎走,木姑娘如果再想取馬,恐怕隻有前往東京了。”
“東京?”木婉清眸子裡一陣失神:“你之前所言家住東京乃是真話?”
趙倜道:“這又何假,東京又非很遠,不是什麼天涯海角,你江南都去了,東京有何不能去。”
木婉清默不作聲幾息,隨後剛想開口,忽然看見人群中走來二女,不由慌道:“師父找來了,那東京……東京以後再說。”
趙倜見遠處人群中東張西望過來兩女,都做江湖裝扮,想來一個是秦紅棉,一個是甘寶寶,木婉清上前和二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一起消失在人流之中。
他微微沉吟,隨後轉身道:“回去吧。”
周侗蘇大稱是,三人一起回了客棧,趙倜去客棧後院瞅了瞅黑玫瑰,這馬幾日沒出去撒歡,見他頓時刨起了蹄子。
趙倜過去摸了摸它的頭:“你家主人有事,就先跟隨我了。”
馬兒似乎聽懂,腦袋直往他臂彎中蹭,趙倜撫了幾把後,笑眯眯離開。
次日一大早,趙倜趕到天龍寺中,他和本因在禪室沒說上幾句話,忽然小沙彌進來:“方丈,國主來了。”
本因一愣,看向趙倜:“趙施主,敝國國主來此不知何事,可願同見?”
趙倜疑惑段正明為何還是來了天龍寺,道:“見也無妨。”
小沙彌出去,片刻後帶進來兩人,隻見為首者長須黑袍,相貌清俊,後麵卻是個少年,臉上泛著紅黃,神色極為不好,卻正是段譽。
段正明進來合掌見禮,天龍寺雖為皇家寺院,但是空門,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倆人平等禮法相見。
段譽這時一眼瞧見趙倜,露出喜色:“趙兄?趙兄說還能相會,果然如此。”
趙倜看他氣息不穩,皺眉道:“段兄這是怎麼了?”
段譽道:“趙兄有所不知,我給人往一個叫萬仇穀的地方送信,結果被個用腹語說話的殘疾惡人所打,傷了奇經八脈,幸好家中的侍衛趕到,不然恐怕要被他活活折磨至死。”
趙倜點了點頭,不是原本的中毒,是被段延慶給打的,看來應該經脈傷得較深,所以段正明帶來天龍寺求醫。
段正明看兩人認得,道:“本因大師,這位是……”
本因忙介紹趙倜身份,段正明聞言微微思索,隨後神色大變道:“可是大宋燕王殿下當麵?”
趙倜沒有使用假名,而段正明身為大理國王,承繼之前理王心思,一直想要成為大宋藩屬,對大宋當今皇室最近宗幾人姓名記著。
趙倜笑道:“段國主好眼力,但此事卻不能說出。”
段正明整頓神色,道:“宋室之規,我略知一二,倒是唐突了。”
一旁本因怔了怔,不由露出苦笑,原本就高測趙倜身份,沒想到竟是宋國親王,不由道:“趙施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