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踏進傅家大門,後腳就被一個橫空飛過來的煙灰缸差點砸到腦袋。
要不是反應快,直接進醫院。
楚韻氣的沒話說,上次是花瓶,這次又是煙灰缸,這個傅庭州,怎麼這麼能鬨騰!
傭人們看到楚韻回來了,紛紛跑過來,圍在她身邊。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你你快救救我們吧!夫人!”
看到女傭們一個個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的樣子,楚韻斷定,這幾個人剛剛被嚇得不輕。
於是楚韻壓下怒火,咬牙問了句:“傅庭州又在抽什麼瘋?”
為首的女傭都要快哭了,她半跪在地麵上,雙手扒拉著楚韻,驚恐的說道:“夫人,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傅總他突然開始發瘋,不停地砸東西。我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砸一會就累了,去睡覺了。
可是,這次他不光越砸越興奮,甚至撿起碎掉的玻璃,在自己胳膊上劃開了不少口子,鮮血流了一地呢我們,我們都不敢過去,夫人,你快去看看吧!說不定你過去了,傅總就好了。”
聽到傅庭州自殘的事,楚韻隻感覺傅庭州是在犯病。
而且犯的一次比一次嚴重。
“這種時候,應該給陳雲打電話,讓陳雲帶幾個身強力壯的男醫生過來。而不是找剛下夜班的我!”
楚韻沒打算去管傅庭州,正要推開女傭的手離開時,腳下突然劃過來一片碎玻璃。
玻璃上,不光沾滿血,鋒利的邊緣處還帶了些細小的皮肉。
“我又發什麼瘋!傅庭州,你真是神經病!”
等楚韻找過去時,就看到傅庭州一個人在昏暗的小角落裡,表情麻木地坐在輪椅上,一句話都沒不說。
傅庭州周圍,都是散落的各種碎片,還有一些淩亂的鮮血。他的手臂自然下垂,原本白色襯衫的袖子,整個已經被染成了血色,還有血滴不斷從他的手腕處滑落,砸在地上。
看到楚韻過來,傅庭州那張臉上,出現了一絲表情浮動,指頭在不經意間勾了勾。
但,他沒說話。
“傅庭州,有病就去治。”
瞬間,楚韻的臉色拉垮了一大半,她捂著胸口,濃鬱的鮮血味讓她有些想吐,剛要轉身走,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楚韻猛然回頭,就看到傅庭州一隻手拿著玻璃碎片,在劃另一隻手臂。
儘管那麵手臂已經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幾分白花花的骨頭,傅庭州隻是疼得滿頭大汗,並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他咬緊牙關,倔強且泛紅的眼眶盯著楚韻。
“神經病,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楚韻又氣又無奈,深深吸了口氣,用一種很失望的眼神看著傅庭州。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向對方說一句好話。
“夫人、夫人”
寂靜的可怕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女傭細微驚悚的聲音。
楚韻轉過身子,就看到女傭手裡拿著醫療箱,雙手奉上。
“夫人,這裡麵有止血藥和繃帶還請麻煩您”
楚韻抱著胳膊,並沒有接過醫療箱,隨後氣呼呼道:“加李唯兒過來包,給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