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東北地區卻可以考慮,使用仙豆大豆對黑土地進行保育,隻要種植五年仙豆大豆,就可以恢複10~11厘米的有機質土層,然後高強度耕種五年,如此重複進行,基本可以確保東北的黑土地的有機質含量不會出現大波動。
這不僅僅對於東北黑土地有效果,對於黃土高坡、華北平原地區的農田,同樣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育效果。畢竟近幾十年來,黃土高坡、華北平原的農田土壤有機質,下降得非常厲害,而目前市麵上的有機肥價格又不劃算,大量補充有機肥對於農民而言,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可以采用輪耕的方式,將土地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種植小麥玉米小米,一部分種植仙豆大豆,五年之後進行交換種植。
而且華北平原和黃土高坡的降水量和光熱條件比漠南好很多,仙豆大豆根部的乾物質積累速度會加快,如果考慮到土地利用率問題,完全可以在第三年就就仙豆大豆的根係粉碎還田。
不過江淼也知道人口稠密的華北平原要搞到大片農田很困難,加上當地人地矛盾嚴峻,海陸豐公司就不去華北平原湊熱鬨了,到時候直接賣種子就可以了。
而黃土高坡那千溝萬壑的地形,加上當地環境保護的要求,同樣不適合海陸豐公司進入。
這也是江淼為什麼挑選了漠南東部作為第一批大規模實驗田的原因。
…
江淼在主基地考察之後,又來到了附近的第二基地,這個基地就在銀沙灣景區附近。
這個基地同樣有500畝,也是在公路不遠處的民房後麵,由一大片沙地改造而成。
負責這個基地的人,是漠南分公司副經理吳鬆,他是當地人,吳鬆隻他的漢名,他還有另一個名字那日蘇·兀良哈。
“大鬆,現在這個基地情況如何?”
昨天晚上已經一起吃過飯,江淼自然知道對方的名字和號。
吳鬆苦笑回道:“老板,現在工程隊人數不夠,這邊就用水泥柱和鐵絲網包圍起來,然後放了四個集裝箱房在這裡。”
“可以請當地的施工單位,儘快安排羊舍和牛舍的建設。”踩著鬆軟的沙子,江淼來到沙丘上。
放眼望去,這邊的沙漠沙丘高度更高,更加密集。
隔壁還保留著33萬畝麵積的銀沙灣景區,有不少遊客正坐著沙地越野車,感受著這凜冽寒風下的大漠風情。
“這一片沙漠的沙丘太大了,不要改造了,直接撒播大豆種子和苜蓿草籽就可以。”
呂偉斌過來實地考察之後,就發現這邊的沙漠流動沙丘麵積非常大,他昨天晚上就給江淼提了建議:“我也是這樣想的。”
大豆除了大豆豆實可以作為油料和飼料,其豆苗也可以作為牧草使用,而且其效果和苜蓿草差不多。
因此呂偉斌在考察之後,打算奢侈一點,直接將這苜蓿草和大豆進行混播,而且不改造沙丘地形。
達到生長到80天左右,直接進行收割,將鮮草和豆莢全部粉碎成為草粉,可以直接喂養牛羊,也可以做青貯料。
當然,這種不改造地形的後果,就是有一部分區域的豆苗和苜蓿草無法通過機械化收割。
但是這無關緊要,因為收割不了的豆苗和苜蓿草可以放牧,讓牛羊去吃就可以。
因此對於這35萬畝沙漠,容易改造就改造成為可以大規模機械化的大豆田,改造難度太大的,就直接繞過鋪設草方格固定起來先,然後撒播大豆和苜蓿草籽,作為牧場使用。
呂偉斌已經派人通過無人機航拍,測繪了塔敏查乾沙漠的粗略地形情況,其大型流動沙丘和半流動沙丘,大概有7萬畝左右,加上附屬的區域,大概就是10萬畝。
吳鬆喝了一口水:“老板,我認為可以增加一批草方格布置車。”
“可以,你們向采購部發清單。”
嘴唇乾裂的劉治本,擦了擦被風沙迷了的眼睛,然後說道:“老板,如果今年隻能改造20萬畝沙漠,我建議將剩下的沙漠全部混播上大豆和苜蓿草,反正我們的種子足夠。”
“你們看情況安排。”
呂偉斌拿下墨鏡:“如果是這樣安排,老板,我認為有必要采購一批大型聯合收割機,雖然本地聯合收割機隊可以聘請,但他們的規模沒有辦法滿足我們的需要,就算是北大荒集團旗下的收割機隊,其收割時間也和我們差不多,加上距離因素,可能會導致我們大豆田錯過收割時間。”
江淼也覺得這個安排比較妥當:“你們計算一下,儘量購買工作效率比較高的大型聯合收割機,減少駕駛員雇傭規模。”
“好的。”呂偉斌笑著補充道:“其實我們布局大型聯合收割機,如果周邊有其他種植戶,他們肯定也需要,到時候還可以賺一筆收割費。”
“不要擔心錢,現在錢,很快就可以連本帶利賺回來。”
吃了一嘴沙的江淼,趕緊從沙丘上下來,用礦泉水漱了漱口,這個季節的哲裡木市風大沙多,特彆是正在這種沙漠邊緣,不一會就渾身風塵仆仆。
上了皮卡車。
江淼苦中作樂,笑著地說道:“明年有機會再來,估計就看不到這漫天風沙了。”
“這倒是非常有可能。”呂偉斌可是看過仙豆係列在實驗室沙地的表現。
“老板,你可能要失望了。”吳鬆苦笑著:“咱們這裡的風沙,有本地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北邊鄰居的原因,就算是將整個漠南噸沙地沙漠都變成草地,也隻能降低風沙,沒有辦法完全避免。”
“漠北嗎?”
“就是那邊。”
眾人聊著天。
不一會,車隊又來到了一個地方,同樣是在養畜牧河邊上。
門口的招牌已經更換上新的,新招牌上寫著:海陸豐公司(漠南分公司)庫倫養殖基地。
進了養殖基地。
裡麵有不少正在咩咩叫的小尾寒羊。
下車後,一股羊騷味和牛糞味,還夾雜著一絲青草味,當地人習慣了就聞不太出來,而初來乍到的江淼,一下子就被衝得腦瓜子發懵,過了幾分鐘才緩了過來。
“老板,羊舍味道有點重。”呂偉斌就一瓶白油遞給他。
吸了一口白油,江淼才精神了起來:“這味道,不熟悉的人,確實有點難受。”
吳鬆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老板,這個養殖基地是一家冀南的企業過來投資的,不過由於這兩年牛羊肉價格一直低迷,加上那個企業資金出了問題,便被我們收購了。”
“這基地可以養殖多少牛羊?”江淼看著不少空蕩蕩的羊舍問道。
吳鬆回道:“可以養殖15000頭羊,或者養殖5000頭黃牛,不過這家企業的草料配套有些不夠,加上牛羊肉價低迷,他們這兩年的存欄量一直在減少,目前隻有1700頭小尾寒羊。”
“要擴大規模,將這個基地的存欄量拉滿。”江淼又轉過頭看向劉治本:“治本,你安排一下配套設施,無論是草料加工設備、有機肥發酵設施,還是獸醫設備,都要儘快落實。”
“沒問題。”劉治本點了點頭。
其實海陸豐公司現在進入漠南養殖產業,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地方,就是羊肉牛肉價格低迷,要大規模收購羊羔和牛犢比較容易,甚至可以購買到不少可以繁殖的種羊種牛。
有弊的地方,則是要麵對市場價格的低迷。
不過對於海陸豐公司而言,現在的市場價格不算什麼,大不了使用自己的牧場牧草,這可以減少很大的成本支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