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好意思。
上車下車我們握著的手一刻都沒有分開過。
等回到家,我試著抽出手,沒有抽動,“你鬆手呀!”
他不放,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你同意了對不對?”
我佯裝不耐煩道:“對對對,我答應了,不會反悔。”
哎呀,好害羞~
我被他抱住了,我有些懵,發生了什麼?這速度也太快了!
他緊緊抱住了我,聲音有些低沉,“我好像在做夢。”
我不知為何突然興奮起來,這可是帥弟弟呀,這話聽得姐姐怎麼扛得住?
我遲疑了一下,回抱了回去。
“以後請多關照,我的男友君?”
“霽,我好開心。”
我的名字從他嘴裡念出來,讓我後背麻了一下。
我應該不叫這個名字的,等等,我原來叫什麼?
我有些恐慌,我隻記得自己穿越的,卻不記得自己原來的身份。
很快這份恐慌淡去,變得模糊起來,對,立花霽就是我的名字。
“不知為何你叫我名字,我有點肉麻。”
我推開他,“好了,新上任的男友君,你還在考察期,不可以太過分,擁抱屬於限定哦~”
我心情不錯地哼著歌開門進去,在關門前我探出頭對門外的他說,“乖乖休息,晚上我再審問你。”
他舉起手,咧嘴笑道:“可以哦,我對霽毫無保留。”
我的回答是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錯覺吧,這家夥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
補了個覺,我醒來就被嚇到了,床前坐著一個人。
“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是把門關上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
少年托著腮,盤腿坐在床前,嘴角上揚,“一想到霽是我的了,我就很開心。”
我嘴角一抽,狠狠在他頭上來了一下,“說的是什麼話?很像犯罪場景欸!”
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我催促道:“說到三,給我出去!”
少年湊過來在我臉上碰了一下,“快點出來,我們去約會~”
“什麼嘛,哪有第一天交往就去約會的?”
我捂住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彆說這種跟年下弟弟戀愛的感覺還挺好。
弟弟好會~
算了,不計較他什麼時候有了我房門的鑰匙。
洗漱後,我換上毛衣,外麵披著大衣和他出門。
說是約會,其實是去外麵吃飯。
去的附近一家烤肉店,我吃他烤,全程享受到被照顧的待遇。
等吃完飯他還想繼續溜達,被我拒絕。
“不要,昨天好累,我要回家休息!”
我還得審問他呢。
哪有交往了還不知道對方信息?
我的房間有點亂,最後坦白局放在他房間裡。
他的房間是真的很空曠,隻有一個煤油取暖爐放在角落裡。
屋子裡溫度還沒上來,我和他坐在榻榻米上,隔著桌子嚴陣以待。
“既然已經交往,我們該互通一下情況。”
我麵色嚴肅,分給了他一張紙和一支筆。
“我提問,我們將各自情況說出來。”
他很配合地坐在桌後麵。
“首先是姓名。”
老天奶,誰能想到都交往了,我還不知道他姓什麼,隻知道他叫toji,十七、不對,從昨天開始變成了十八周歲。
還有他手裡的那兩張銀行卡,咳,好吧,這個是加分項。
至於其他信息我是全然不了解,不知道他是哪裡人,還有家世身份,隻能看出他不是貧苦人家出身。
我主動道:“我叫立花霽,埼玉縣人,今年二十歲,埼玉大學藝術部二年級學生。”
少年很配合道:“禪院甚爾,京都府人,十八歲,暫時無業,偶爾做個兼職。”
禪什麼?我好像聽見了一個很耳熟的姓!
我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禪院?”
禪院冬至?
還是說……
我有點慌,“你證件,不對,卒業證明書給我看一下。”
上回隻看到卒業證明書幾個大字,沒詳細看就被光著膀子的他嚇跑了,我都沒來得及看他的姓名。
我呆呆看著麵前的一張獎狀一樣的紙。
禪院甚爾,四個大字在我麵前晃動。
我有些暈眩,不是誰家名字跟中文不一致?
toji不是冬至的意思嗎?
禪院甚爾!
穿越前大火的動漫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男主角之一伏黑惠的親爹,故事開始的十年前已經死掉的角色……
我看看對麵的少年,神情恍惚,不對,冬至怎麼可能是甚爾?
這個世界終於要瘋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