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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環境不像教室,自始至終隻有玩家進來的那一扇門,他們出了門又回到相同的長廊。
由黑色組成的長廊對麵隻有一扇發光的門板。
他們推開門,短暫的光亮之後進入了一個空蕩的房間。
“這裡是養老院的房間吧?”
身後的門板在合上後變成了冰冷的牆麵,隔著一層厚厚的遮光窗簾。
“我們回來了,走了兩個內嵌在養老院裡麵錯亂的空間,終於進了對的地方。”
麵前是空蕩蕩的養老院房間,房內設施簡單到有些空曠。
顧聿初去看陸黎抓著牌子的手,“你沒有動,這兩隻腿為什麼在自己走?”
陸黎手上的工牌重新變成了養老院裡的通行證,但是他一直攥在手裡沒有拿起來,更沒有放在那兩隻腿前麵指引它們走路,現在它們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在房間裡毫無規律的橫向、豎向行走。
駱嘉白對這兩隻腿的觀感非常複雜,又信任又害怕,“它不是代表著會走向正確的那條路嗎?現在它走的這條路應該是對的吧?”
“但是房間裡本來到處都是看上去挺安全的能夠讓玩家走的實體地麵,現在它走得又快又急,走過的地方怎麼全都變成黑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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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明明是危險的區域。
當它走完整個房間,讓地麵全都變成黑色,房間豈不是完全沒有落腳之地。
“我看見倒計時了。”譚默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證實了駱嘉白的想法,“倒計時是五分鐘。”
駱嘉白緊急回憶,“男人進電梯之前,讓我們給他找裝卡的包對吧?應該在倒計時結束之前找到那個卡包。”
他們避開兩隻在房間內橫衝直撞的腿,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個和陸黎身上一直背著的相同的布包。
陸黎輕巧的在越來越稀少的實體地麵上行走,仔細查看了每一個被他們翻開的空間,甚至還去看了床底下,但卻始終沒有停下搜尋的動作,似乎沒有找到滿意的答案。
駱嘉白半靠在牆邊,抱著布包,不解的問道,“你在找什麼?”
“你看看這個包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裡麵也有好幾張卡,會不會是他想要我們帶過去的東西?”
駱嘉白的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下,他抬頭,對上陸黎的視線,“往前走一步,壓著窗簾了。”
他連忙往邊上走了好幾步,將窗簾的位置讓出來。
窗簾除了最開始因為他的移動而劇烈晃動了幾下之外,還持續保持著輕微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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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將手放在窗簾布上,感覺晃動的源頭來自左邊。
“唰”的一聲。
陸黎將窗簾拉開,從窗外灑進來刺目的陽光,直直的照在正在房內空地上亂走的兩隻腿上。
腿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
最後緩緩消失在陽光中。
陸黎保持著拉開窗簾的姿勢,看見縫隙裡擁擠地堆著布料,布料一半被窗外的陽光照著,一半浸在黑色中,從黑色邊緣還伸出幾根手指,正一點點的將褲子往黑色裡拖拽,晃動的源頭正是這裡。
陸黎半蹲下來,完全無視那隻手微弱到根本算不上反抗的力道,將褲子從窗簾後麵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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