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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袁某人の大義(1 / 2)

兩個年紀加在一起還不到四十歲的人在討論該如何改變世界。

乍一看,這似乎十分搞笑。

但是轉念一想,不讓年輕人去改變世界,還能讓誰去改變世界?

奧特曼?

對不起,光之巨人不乾預人間事。

所以,袁樹和盧植可是很認真的。

袁樹按照自己所知所學,將目前他所觀察到的東漢末年的社會問題分成了政治和經濟兩方麵,認為所有問題都不能脫離這兩方麵去考慮。

他告訴盧植,社會經濟能夠動搖政治的基礎,而政治權力又能反過來影響到社會經濟,二者互相作用,一切社會問題都無法脫離這兩者去探討。

至於當下的社會,顯然政治權力的影響更大一些,所有問題都不能脫離政治去討論,否則必然沒有結果。

比如宦官亂政的問題,他們就應該從著重考慮政治層麵的問題。

政治上,他們必須認識到宦官的存在有其必然性,想要不顧其他問題單獨消滅宦官,是不現實的。

袁樹依自己所學,侃侃而談。

“宦官的存在其實完全可以從先秦上古時候進行追溯,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一切的官員都是君主的家臣,國家的事情就是君主的家事,管理這些事情的也都是君主的家臣。

比如宰相,最初便是先秦貴族家中的家宰,上古三代時,貴族家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祭祀,祭祀需要宰殺牛羊牲畜,這便是家宰的來源,而到後麵,代替天子公卿管家的事情,統統交給家宰來做。

到了秦,改封建為郡縣,化家為國,一切貴族封建領地全部取消,唯有一個貴族流傳下來,那便是皇家,這個國也就是皇帝的家,既然是家,皇帝的家宰也就成了國家的宰輔。

包括宰相在內,很多原本隻需要管皇帝家事的官員都變成了管理國家政務的高官,國家政務千頭萬緒,他們如何還能分神管顧皇帝家事?於是,便有了禦史中丞為代表的一係列的【中】官。

但中官也不夠用,總要有奴婢去辦理那些雜物、小事,讓讀書的官員去做這些卑賤的事情,他們如何願意?宦官閹人便應運而生,官們隻想高高在上,不想做貼身伺候皇帝的事情,漸漸遠離了皇帝。

伺候皇帝的人也就變成了宦官,越是伺候,越是親近,便越是得到信任,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而官員則失去了信任,此消彼長之下,當皇帝對官員不信任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幫手,必然是朝夕相處、知根知底的宦官。”

聽著袁樹抽絲剝繭,把宦官的由來和必然性講的如此明白,盧植十分感歎。

“不曾想袁君不僅深明經義,還如此精於史書!”

“不讀史書,就不明曆代得失,得不到興亡交替的教訓,就必然還會犯下曾經的錯誤,所以讀史,是必要的。”

袁樹搖頭道:“當今士人重讀經,輕讀史,實在是不應該。”

“的確如此。”

盧植點了點頭,忽然眼前一亮,興奮道:“既然如此,那新的學問,就可以包含一條,經史並重,既要讀經,也要讀史,二者缺一不可!”

“甚好!甚好!”

袁樹笑道:“盧君所言甚是!我讚同!”

於是兩人達成了第一條新學派的共識。

除此之外,對於宦官存在的必然性,盧植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宦官必然存在,也必然得到天子的信任,而天子一旦和大臣產生矛盾,必然會動用宦官針對他們,豈不是說宦官亂政避無可避?”

袁樹點了點頭。

“就根本來說,宰輔才是朝廷的首領,皇帝是國家的領袖,但是皇帝又有幾乎不受限製的權力,這使得宰輔的行動處處受限,他們之間產生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宦官的介入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卻如何是好?”

盧植皺眉道:“這完全是一條死路,皇帝和宰輔必然有矛盾,那麼如果想消除宦官的問題,要麼就罷免宰輔,要麼就……”

“罷免皇帝?”

袁樹接下了盧植的話茬兒,笑道:“盧君是這個意思?”

盧植大驚失色,連連擺手,就差行法國軍禮了。

“不是不是,袁君莫要誤會,我可沒有這樣說,萬萬不敢這樣說!”

“但事實便是如此啊。”

袁樹嘿嘿一笑:“而且我覺得,隻是罷免宰輔是沒用的,沒有了宰輔,皇帝直接麵對百官,他們之間就沒有矛盾嗎?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宦官還是會介入,還是會觸碰到權力,這不可避免,除非……”

“除非?”

盧植瞪圓了眼睛,一伸手捂住了袁樹的嘴巴:“袁君慎言!這可不是什麼能隨便談論的事情!”

袁樹點了點頭,盧植才拿開了手。

“可是不談這個問題,如何針對宦官亂政的事情?”

“這……”

盧植抓耳撓腮,一臉鬱悶,少頃,他歎了口氣,說道:“那就先放放,我們談談外戚專權的事情。”

“這都不叫事兒。”

袁樹擺了擺手:“想解決外戚的問題太簡單了,隻要規定皇後人選必須是平民之家,小門小戶,且無有同輩男性親眷,外戚的問題迎刃而解。”

“平民之家?小門小戶?”

盧植皺眉道:“這如何可以?堂堂天子,如何能與小門小戶結親,這豈不是……太不合適了?”

“可要是選擇高門大戶,皇後本身就必然有強大的娘家勢力。”

袁樹攤開雙手:“越是高門大戶,娘家勢力越強,一旦皇帝壯年而逝、太子年幼、太後輔政,外戚專權就是必然的,想解決這個問題,隻要選擇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便沒有問題了,小門小戶的娘家,根本談不上外戚。”

“那……不也有更大的問題?”

盧植皺眉道:“按照袁君所說,萬一天子壯年早逝,太子年幼,太後聽政,沒有了娘家人輔助,那不就隻能……”

“宦官。”

袁樹點頭道:“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宦官,還是繞不開天子,盧君,是否覺得煩悶?”

盧植閉上眼睛,長歎一聲。

“這些問題看似獨立,未曾想到細細深究,居然是互相粘連,牽一發而動全身,難怪曆來變法總是阻力重重!”

“很對啊,很對啊。”

袁樹連連點頭:“我也是想到了這一層麵,才意識到這些我們能看到的問題都是表象,更深層次的問題才是真正的問題,不過這些問題顯然不是咱們這個時候就能解決的……恐怕再過一千年都解決不掉。”

盧植左思右想沒有辦法,往深了想,甚至讓他自己都感到恐懼,感到不可思議,所以隻能再退一步。

“那我們談一談財政之事?”

“可以啊,做什麼事情都要錢,國家運轉更是要錢,沒有錢,什麼都辦不成,所以財政,實乃國家第一要務。”

袁樹緩緩道:“而當今大漢所麵臨的重大問題之一便是錢不夠用,如何不夠用?稅收不上來,稅收越來越少,我父、我叔都曾在朝為官,我聽他們談論過朝廷用度艱難、入不敷出的事情,尤其談過稅收收不上來的問題。”

“這……可真是大問題。”

盧植說道:“稅收不上來,朝廷就無錢可用,什麼事情都辦不了,但是……以我多年在地方所見,多是稅吏橫征暴斂榨取民財之事,因為繳稅鬨得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如此橫暴,稅還不夠多嗎?”

“再多也填不滿人的物欲啊。”

袁樹無奈道:“橫征暴斂,就是竭澤而漁,把平民的財產榨取乾淨,逼得他們賣兒賣女賣土地,成為不事生產不會納稅的流民,而得到土地的人又是誰呢?貪官汙吏,地方豪強。

這些人上下勾結,有的是避稅的法子,地方稅吏與他們也是沾親帶故,哪裡會認真收取他們的稅?能收的越來越少,收不了的越來越富,朝廷的稅源能不枯竭?”

“令尊還談論過這些事情?往日隻聽說汝南袁氏生活豪奢,沒想到令尊竟如此憂國憂民?”

盧植顯然認為這是袁逢告訴袁樹的。

袁樹愣了一下,想了想記憶中便宜老爹的生活水平與排場……

不誇張地說,袁氏的豪富與關起門來的生活水平,非常人所能設想。

石崇和王愷鬥富的那種水準在便宜老爹看來都隻是過家家的水準,什麼糖水刷鍋、錦緞鋪路之類的,在袁氏家族看來,簡直和小醜無異。

懂不懂什麼叫富?

還糖水刷鍋,你也不怕放著招螞蟻!

但是作為人子,袁樹也不好意思說便宜老爹的壞話,於是隻能扯動嘴角乾巴巴地笑了笑以掩飾尷尬。

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問題所在?

但是他們怎麼會對自己的利益動手呢?

袁氏家族在地方上廣有土地田產,旁支族人多有經營商鋪,操持鹽鐵行當,不說富可敵國,敵個中原大郡也不是難事,家中生活水平超過公卿貴族,明明白白給史書上記下了一筆。

那麼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

袁紹、袁術把家業一分為二,在淮南、河北各自拉起一支勢力,巔峰時天下精華之地的三分之二都是兩兄弟主導,這厚實的家底子是如何來的?

大家心裡門兒清。

一邊大把大把的撈錢斂財,一邊擺出一副憂國憂民之態,既要又要,搞得和明末那群地主士大夫差不多了……

“且不說我家,朝廷沒有錢用的原因就在這裡,所以,我們要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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