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少年趁著他失神間隙。
已經一拳已經砸在了他的胸腔!
這一下,胸腔皮肉綻開,呼呼流血。
就連初步淬煉的骨頭都碎了好些!
叫他整個人直接捂住胸口,饒是鋼筋鐵骨,也不由軟軟的癱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
魏芷掩著小口,美眸驚愕,腕間玉石寶鐲‘晃蕩’作響,不覺間已經拔出了‘繡刀’的她
竟然,還沒來得及揮出,便已結束。
“季修,你?”
她才露出驚愕的容顏。
另一邊,季修已經大步踏出。
在張師堯放開已經被捏得半癱的許恒,與獅子堂陳昭一並壓向陸羽,並且一拳砸在他肩胛骨,叫他麵色蒼白之時
甩開寬袖。
隻見底下筋肉蛻變,似泛金玉!
一時間,叫魏芷驚鴻一瞥,頓時美眸縮起,大駭:
“這是!”
啪!
下一刻。
季修拳掌已經牢牢得搭在了張師堯的肩部。
“今天,這宴不去,我說的。”
“我就是要帶他們走,你”
“要攔我麼?”
突兀一股寒意襲來,右肩便被一隻手按了上來,虎豹館的張師堯皺眉。
這手法怎麼跟自己治那柴市少東家一個模樣?
他側眸,瞅見了裘真的模樣,不由心中一凜。
隨即不動聲色,另一隻手稍稍抬起,向著右肩探去:
“閣下好手段,但”
他那整條手臂陡然起伏,一根根粗壯大筋宛若麻花扭動,隱沒其中的骨骼堅如鐵石,作勢便要硬頂著季修的大掌拍落,巍然不動!
而另一隻手,更是悄然探來,便要攥住季修的手腕。
然而,
當季修的手掌不止浮現一層淡淡金霞,同時隨著甫一發力,宛若透明玉色的經絡朦朦朧朧,便露出端倪之時。
張師堯的另一隻手,在過了脖頸,隻剩約莫四五寸距離,卻滯在了半空。
這一刻。
他隻覺得半邊肩上的大掌陡然加重,叫他幾乎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
要是這家夥筋肉裡還有氣力。
自己大意之下,這半邊筋骨,得廢。
思及至此,張師堯額頭有汗落下:
“不攔。”
“本就是請,客人不去,就不去便是。”
季修笑了笑,五指十成氣力灌下,似能戳筋斷骨,再重一分:
“記得把錢賠了。”
“人家開門坐生意,也不容易。”
“你!”
獅子堂的陳昭看著這一幕,猛然怒了。
而麵色蒼白的陸羽作勢欲攔。
“停下!”
梗著脖子的張師堯,猛地揚起另一邊手,奮力一揮將這同行攔住。
同時彎著腿,忍痛抿唇,汗如雨下:
“好!”
當他雙眸昏沉,險些一黑暈厥的時候
才突然感覺右肩一鬆,恢複自由,於是大口大口喘息著。
緩了好半天。
虎豹館的張師堯回神,才發現,除卻一片狼藉外
那風雲會的少爺小姐,還有那位‘藥堂堂主’,已經離去。
“堯哥,那人?”
獅子堂的陳昭一臉驚悚,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另一邊,顫顫巍巍的裘真扶著牆壁,拳頭、胸腔,還在呼呼流血。
張師堯看著右肩清晰可見的掌紋,甚至連筋骨都捏得發紫,變了形狀。
又沉默了好半晌:
“還好,咱們應該慶幸,這裡是安寧縣眾目睽睽的地兒,而不是外麵五百裡山道。”
陳昭腦子一激靈。
“若不然”
“咱們現在,已經被埋了。”
“金肌玉絡,金肌玉絡”
張師堯喃喃片刻,忽得搖頭失笑:
“藥堂堂主,風雲會靠著諂媚、奉承上位的馬夫小子?”
“我呸!”
“不識英雄真麵目,難怪妄自尊大,要坐‘安寧第一勢力’!”
“也配!?”
“勿急。”
“待到將這位的情況,稟告給三位龍頭,等到這‘風雲會’的三把交椅,來討這個悶虧,咱們一樣能夠叫他們知曉。”
“到底誰的拳頭,才算大!”
“總得來說,目的,也已達到。”
張師堯突然硬氣。
不過看了看自己的肩,又看了看裘真的模樣,嘶了一聲:
“但這個虧,是真得吃了。”
“若是三位龍頭賞識那小子,就算安寧的風雲分會倒了,他也倒不掉。”
“唉”
不由的,他的麵上浮現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