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王府混到豆腐宴,卻也不能讓人餓著。
張龜年算是坐地虎,他當即做了安排,先讓孟淵快馬去醉月樓,其餘人隨後就到。
到了地方,孟淵先讓聶青青備上飯菜,就見聶延年也趕了過來。
“我認識!”聶延年一副比香菱還見過世麵的樣子,“簫滔滔嘛!五品的指揮使!以前喝過酒!”
“聶師,你沒喝酒吧?”孟淵不太信。
“你小子就是不信我!”聶延年來氣了,“我當初也是在京裡鎮妖司乾的,能不認識簫滔滔?也就是王二入職晚,否則我也能混上關係!”
王二是鎮妖司的督主,執掌鎮妖司,大名就叫王二,聽聞是武道四品境界。
孟淵是見慣聶師吹牛的,便也不甚在意。
沒過一會兒,簫滔滔等人來到醉月樓,聶延年上前行禮,“簫指揮!”
“可是當年的聶百戶當麵?”簫滔滔竟下了馬,拱手回禮。
“不敢當。”聶延年少見的謙卑。
“這你閨女?”簫滔滔又看向聶青青,笑道:“一轉眼多少年了,親事定下了沒?”
後麵張龜年等人已經在笑了。
簫滔滔顯然也聽說過聶青青克夫的事,他並沒有因為方才與獨孤盛切磋落敗而生氣,這會兒還有心事調笑聶延年。
“定了定了!”聶延年趕緊拉過來孟淵,道:“就是這小子!”
簫滔滔聞言,看了眼孟淵,心說這小子資質上佳,不僅出身應氏,還攀上了貴人,即便聶延年也是應氏的人,可沒道理讓這前途廣大的人娶個克死三夫的女子吧?
聶延年也是成了精的人,他瞧出簫滔滔的疑惑,就道:“這孩子是我接引入門的,他老實厚道,感恩圖報,非要給我養老!”
“我就說應三小姐該早給他安排了才是,原來是你近水樓台。”簫滔滔不由得笑道:“到底是肉爛在鍋裡了。”
他又看了眼孟淵,道:“我記得你官職還是小旗吧?”
“是。”孟淵老實回。
其實對於官職的大小,孟淵並無執念。但如今好歹七品境界了,雖沒有友好同僚,但卻屢次犯險,無過便是功。
可話說回來,我沒去葫蘆山時是小旗官,我陪明月去了趟葫蘆山還是小旗官,那我不是白去了麼?
孟淵還是想往上升一升的。
“按著咱們鎮妖司的規矩,境界到了掛副職,功勞有了就扶正。境界是首!”簫滔滔歡快一笑,“哪裡有七品武人當小旗的道理?也沒有讓越階殺六品的人當小旗的道理。”
簫滔滔邁步上樓,接著道:“回去先轉百戶。等以後你們辦婚事,莫忘了請我飲一杯酒便是。”
身為在鎮妖司打混了多年的人,簫滔滔知道如孟淵這等顯露天資的人,應氏必然會好生培養,說不定還要再給他指個女人,日後若是境界能到五品,起勢是必然的,提前交好一下也算是一份人情。
當然,即便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也沒損失什麼。畢竟七品武人確實不該一直當小旗,那百戶一職本就該是他的。
“謝指揮使!”孟淵和聶延年當即謝過。
上了二樓,簫滔滔又似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向聶延年,道:“我記得小林子算是你的義子吧?”
“他父親是我的老夥計,後來我傳了他武學,算是徒弟,也能算是義子。”聶延年道。
“管管他吧!”簫滔滔嘖嘖幾聲,堂堂五品的指揮使竟然搖起了頭,“他找個了畜生帶回家,指不定你外孫還沒抱上,義孫先抱上了。”
“……”聶延年聽了這話,瞪大眼睛,竟憋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