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乾啥?我……我可是清白的。”孟淵見聶師麵上難看,就小聲辯解了一句。
簫滔滔見狀,開懷一笑,和向青山、柯求仙入了包廂,其餘人在外麵坐下。
酒水飯菜管夠,聶延年拉上張龜年和龔自華等人,跟孟淵嘮叨了半晌,說的都是娶妖怪不如娶人好,最後聶延年還提出讓孟淵多納幾個,他甚至還願意出錢。
一行人喝到傍晚,才算是散了會。
“剛從山裡回來,這算是接風宴了。”張龜年還不忘提點聶青青,“記小孟賬上,他請客。”
“記我賬上。”孟淵十分大方,反正記再多,晚上回去睡一覺,什麼賬都能平掉。
“你這是做什麼?”張龜年見孟淵往身上撒酒。
“晚上不是要跟和尚們談事情麼?”孟淵道。
“……”張龜年愣了下,道:“你這是誘惑人家。”
“這叫試煉,煉心。”孟淵認真道,“持心正大,他們就不會用歪招。心存邪辟,那就不算是高僧。”
“你愈發會辯經了,你才該當和尚。”張龜年服氣了。
一行人跟著簫滔滔回了衛所,就見玄悲三人已經在苦苦等候了。
“阿彌陀佛。”玄悲聞到酒氣,就忍不住搖頭,似對鎮妖司諸人的行徑不太滿意。
“我又沒剃頭,你們的規矩是管束自己的,不是拿來管束彆人的!”孟淵不給好臉色。
玄悲見孟淵上午還挺好說話的,這會兒怎麼換了個人一樣?撒酒瘋?
“小僧已經請人備下素宴,還請施主移步。”玄悲說話客氣許多。
“唉,我喝的頭暈,要不是看在玄真兄麵上,我就回家抱媳婦了。”孟淵歎氣。
“阿彌陀佛。”玄真口宣佛號,根本不應聲。
孟淵沒法子,當即隨同玄悲一起,來到衛所的一處空院子,裡麵果然備好了素齋。
也沒心情來吃,孟淵隻喝了幾口茶,且一直催發焚心神通。
“孟施主,我們自然知道那天發生的事。”玄真終於開了口,“隻是我們還想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覺遠師叔又到底得了什麼,與那楊玉瓶,尤其是解開屏說了什麼。”
“孟施主,”玄悲十分認真,“覺遠師叔向來正直寬厚,無有心機,更不擅打機鋒。但按著孟施主和張百戶所言,師叔是先藏身內間洞裡,得了寶後,見兩敗俱傷才出麵,這不合師叔性情。”
“你是說,”孟淵摸了摸下巴,“覺遠大師其實早被亂了心智?可是人都死了,再追究也無用。”
“話雖如此,可我們回去還需交代。”玄悲道。
原來大家都是做事的人!
“這個……”孟淵仔細想了想,“今天我升了官,酒也喝多了些,腦子有些亂。”
玄悲目光灼灼,孟淵沉思不語。
喝了一會兒茶水,渾身酒氣的孟淵拔出了刀,“我以誠相待,三位卻想種念,誘我言語?”
說著話,孟淵站起身,麵有提防的往外走,“我這就去找簫指揮!”
“施主莫急啊!”玄悲趕緊拉住孟淵的左胳膊,玄淨拉住右胳膊。
“阿彌陀佛。”玄真閉上了眼,他早就勸過了玄悲了,但是人家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