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山施主無有佛緣,更無佛心,是故隻得兩種天機神通。”玄悲兩手合十,道:“而施主有佛心,更與我佛有緣。”
說著話,玄悲竟目光灼灼。
我就想混個天機圖,你犯不著讓我入你們蘭若寺的夥吧?
孟淵歎了口氣,道:“在下頓頓少不得酒肉,無女不歡,怕是與佛門無緣。”
“誒,施主是在家人,酒色本是人之常情。”玄悲竟通情達理起來,道:“不過施主與我師兄弟三人投機,也可說是與佛門有緣。”
“大師如何渡我?”孟淵問。
“施主在鎮妖司做事,最是凶險。”玄悲兩手合十,沉吟了片刻,才肉疼道:“我蘭若寺有天機法不滅金身,不知施主可願修習?”
孟淵瞥了眼玄真,心說你哥們已經給過了。
“在下是武人,乃是走的以殺止殺的路子。”孟淵委婉拒絕,並暗示想要攻伐一類的天機神通。
玄悲又是沉吟片刻,又看玄真和玄淨,顯然他一個人拿不了主意。
可玄真和玄淨根本不抬頭,連眼睛都不跟玄悲對視。
“我蘭若寺倒是有不少天機神通,是允許往外傳道的。”玄悲自個拿了主意,“小僧觀施主俠肝義膽,正合我蘭若寺的慈悲灌頂。”
“在下沒什麼慈悲心,隻是做事的尋常人罷了。”孟淵早已得了指點,“我聽說貴寺中有一門天機神通,名為佛動山河,不知真假?”
玄悲張了張口,玄真和玄淨倆人也不裝瞌睡了。
“孟施主,”玄淨皺著眉頭,道:“你是武人,也該知道天機神通每個人用有每個人的威勢,但根本上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佛動山河乃是大殺器,乃是爆裂之法,怎能輕易傳授?我蘭若寺武僧,若想得此法,需得開兩處丹田,經七道試煉。”
“這麼誇張?”孟淵連連擺手,道:“那我不學了,換菩提滅道如何?”
白天在醉月樓時,孟淵就已經打聽過了,就是奔著菩提滅道而來。
“菩提滅道也從來沒教過外門弟子和俗家弟子。”玄淨道。
孟淵不理會他,隻是看著玄悲,道:“結個善緣吧。”
玄悲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施主這善緣結的有些艱難。”
他苦笑一聲,道:“我兩位師弟沒有修習過,小僧也做不得主。”
說到這兒,玄悲雙手合十,道:“施主不妨等些時日,我去信一封,請師叔師伯做主。”
“自然可以。”孟淵知道他們拿不出東西,要的也隻是個承諾。至於能否得手,隻能說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了。
孟淵給玄悲倒上茶,道:“三位都是信義之人,我也不拐彎抹角。那日洞中之事,我沒有任何遮掩。三位若是想問什麼細節,隻管來問。不過以三位所言,覺遠大師人品無礙,那他要麼被人早早操控,要麼就是得了任務而來。”
玄悲見孟淵這般說,他也不客氣,當下細問起來。
一直扯了一個時辰,孟淵把能想起來的全都說了一遍,乃至於諸人鬥法時的言語也都重複一遍。
眼見夜深,三個和尚已經摸清那日洞中的事情因果,足以向蘭若寺交待,才算放歸了孟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