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時,蘭若寺智通大師就一直托人送信,邀我論道。本來年後災情稍解,我打算去的,結果又有青光子一事,我不敢離太遠。”
玄機子說到這兒,看向應如是,道:“如今鎮妖司說青光子在彆處,我也沒算到鬆河府有什麼凶險。久困樊籠裡,蘭若寺要開辦無遮大會,我打算去看一看。”
應如是微微點頭,道:“這些年,多虧師兄在側,我才能安然修行。”
“這是天下人欠應氏的。”玄機子笑笑,看向孟淵,道:“師妹帶你來見我,可見對你期許頗高。”
說著話,玄機子又來掏袖子,可是掏了半天,也沒摸出東西來。
這是要送東西,結果沒找到。
“等吃了飯再說吧。”玄機子道。
“……”孟淵無語。
“靜虛在外麵如何了?”應如是笑問。
這靜虛是玄機子的大弟子,在外行走時用名李唯真,雖是道門弟子,可修的卻是武道。
孟淵和香菱曾跟靜虛打過交道。
“托人傳來信,他一路向西,已到佛國去了。”玄機子歎氣。
“青光子在南方出現過,怎的靜虛道長去了佛國?”孟淵好奇問。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他一向是能分辨善惡的,他既然往西,想必有他的道理。”玄機子笑道。
“佛國不論妖與人,大都參習佛法,手段高強者不知凡幾,靜虛道長當真無礙?”孟淵又問。
“許是沒甚大礙的。”玄機子撫須笑笑,竟頗有自信,“他所修之法名為龍蛇之變,與外麵聲名赫赫的蜉蝣天地相類。”
這蜉蝣天地是蓄力之法,乃是說日日催發天機神通,但不顯威能,甚至還會越來越弱。可一旦將積蓄之力催發,便能見至高神通。
說到這兒,玄機子看向孟淵,問道:“我送你一門天機神通,你想要攻伐之法,還是防備之法?當然了,龍蛇之變你是學不成的了。”
玄機子和煦的解釋,“靜虛資質差,隻能為蛇,難見真龍,故而修習龍蛇之變,隻求一朝化龍。你正是年少之時,意氣風發,卻不必修習此法。”
“多謝道長提點。”孟淵行禮,“我看過靜虛道長的天神下凡,著實是真神通。”
“天神下凡?好說好說。”玄機子沒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去吧,我瞧後山有火氣。香菱姑娘說去那邊燒紙,彆出了岔子。”
孟淵抬頭,看向後山方向,不過山林正密,也看不出端倪。
趕緊拱了下手,孟淵便既往後山去。
馬不停蹄到了地方,就見香菱站在地上,一邊背詩,一邊燒紙。
薑棠抱著拂塵,也是口中呢喃,好似在做法。
孟淵見火也不盛,無有火燒衝虛觀的危險,便慢慢走上前。
“小騸將你可算來了!”香菱燒紙也燒的開心,歡快的跳上孟淵肩頭,“咱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