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山?”女道童嘟囔了聲,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無稽山,以前還去過呢!”
孟淵見女道童臉也不紅,反而十分坦然,心說神京果然是神京,小小孩童就道行深厚,已然能騙住香菱了。
“你叫什麼?”孟淵問。
“我叫歡喜!”女道童道。
這都什麼名字?孟淵笑笑,“誰給你起的名字?”
“姑姑。”歡喜隨口答,一邊手拿拂塵四處揮,一邊又問:“你們無稽山的特產是什麼?”
“你不是去過麼?”孟淵好奇反問。
“我忘記了。”歡喜十分認真,話也滴水不漏,“那時我還小,記不得許多事。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麼?”
“原來如此。”孟淵點頭,胡謅道:“特產是雞蛋和糖葫蘆。”
“那你下次給我帶些來吧?”歡喜止住腳步,仰著頭看孟淵,十分期待。
“……”孟淵隻能點頭。
歡喜這才歡喜起來,還叮囑道:“莫要跟我姑姑說,她不讓我吃太多。”
“我知道。”孟淵笑笑。
倆人來到一處園子,女道童不再往前,隻小聲道:“飛元道長,你自個進去吧,咱倆聊的事可不能往外說,這是道門禮儀。”
孟淵揉了揉歡喜的腦袋,歡喜打了個哈欠,又揮起拂塵,好似在趕蚊蟲。
入了園子,往裡走了百丈,就見一株桂花樹。
樹下有棋盤,兩個女子正自對弈,分明是明月和熒妹。
孟淵上前行禮,道:“明月姑娘,熒姑娘。”
那熒妹依舊是紅鬥篷,遮住了身形,卻沒帶鬥笠遮麵,乖巧臉蛋上無有表情。
明月今日也換了寬鬆道袍。
這對姐妹本就樣貌極美,各有勝場,但卻都遮住了身材。
熒妹並未理會孟淵,倒是明月微微側頭,看向孟淵,道:“香菱沒有給我寫信?”
方才送進來的信是香菱給熒妹的。
孟淵又取出香菱給明月的信送上。
明月接過來,也不打開看,隻盯著棋盤,問道:“三小姐派你來應府?”
“是。”孟淵看了眼棋局,眼見明月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就道:“既然來了神京,我便想來拜見柯道長,和兩位姑娘。”
“人已看到,回吧。”紅鬥篷熒妹一開口就趕人。
孟淵就當沒聽到,隻看向明月,道:“我在來時,遇到了郤亦生。”
聽了這話,本捏著棋子要落子的明月也不下棋了,她側身看向孟淵,道:“細細說來。”
那紅鬥篷熒妹依舊麵無表情,明明乖巧模樣,卻又多了幾分厭世的神情。
孟淵也不遮掩,當即把郤亦生連破兩人,後又被人救走的事說了。
明月和熒妹聽後不語,倆人也沒心情對弈了。
“姐姐覺得郤亦生如何?”明月問。
“勝之易,殺之難。”熒妹評價完,看向孟淵,道:“他說他是六品第一人?無論儒釋道武?”
“是。”孟淵道。
紅鬥篷熒妹冷笑一聲,十分不屑。
“今天我要陪姐姐下棋。”明月趕人,“明天帶薑棠一起來,我有事問你。”
眼見得了單獨說話的機會,孟淵這才歡喜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