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輩中趙萬年年歲最長,笑眯眯的問了孟淵的年齡,其餘人也都來細細打聽。
“年紀跟青青差了個五六歲,不過這對咱武人來說,也不算什麼。”趙萬年很是和煦。
“敢娶青青,可見是有膽色的!”那田成農性情詼諧,笑問:“如今在哪裡做事?”
“鎮妖司鬆河府衛所,擔任百戶,如今是副職。”孟淵老實道。
擔任百戶最重要的一點是,武道七品境界。
“百戶?”諸人都是懂行的,又忍不住打量孟淵,最後看向聶延年。
聶延年自顧自倒酒,並不言語。
林宴打了個哈欠,好似早知道是這樣,他隻顧吃菜,也不摻和。
“賢弟如今武道七品了?”那趙萬年的長子好奇問。
“才破境不久。”孟淵十分謙遜。
“青青撿了個便宜啊!”田成農忽的感慨起來,抓起聶延年胳膊,“你教出個小林子,這又要教出個中品了!”
“唉,我也沒出多少力!”聶延年擺擺手,好似不值一提,“我就是看他有些資質,稍稍點撥了一番!”
趙萬年等人張了張嘴,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倒是四個年輕人紛紛舉杯,敬孟淵一杯。
“這一次來,是跟青青成婚的?”趙萬年顯然是老大,他關心的問。
“成婚還不急。”聶延年吧唧吧唧嘴。
“青青再不嫁都成老姑娘了!”趙萬年著急道:“趕緊把事辦了,生米煮成熟飯才對!”
“遲則生變!”劉成吉道。
“我這徒弟還有個童養媳,”聶延年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原來青青是當小!”田成農笑了起來,其餘人也都有笑。
聶延年當即急了,怒道:“誰說當小了?倆人到時候一樣大!不分什麼正室偏室!再說了,你們知道那童養媳是什麼根腳麼?”
一群人好奇看聶延年,田成農笑道:“難不成是王侯之家?可沒有王侯之家當童養媳的道理。”
“嗬嗬。”聶延年冷笑一聲,低聲道:“是三小姐的徒弟,親授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諸人聞言,都張大了嘴巴。
這些人的出身與聶延年一樣,昔日都是應氏門人,如今雖然散成滿天星,但對應氏到底是不一樣的。
“賢侄在三小姐門下做何事?”趙萬年問。
“擔任護衛一職,後來去了衛所做事。”孟淵道。
“這次來京,也是為應府老夫人的壽辰而來吧?”祁永年問。
“正是。”孟淵回道。
“三小姐可還好?”劉成吉忽的道。
房中也沒人出聲了,紛紛看向孟淵,可見關心之極。
“三小姐一切都好。”孟淵道。
“三小姐可有什麼話語指示我們?”趙萬年又問。
孟淵並沒有得三小姐提點,便搖搖頭。
一時間,一群人也沒人說話,靜謐無聲,好似憶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