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閒聊扯皮,可先是林宴太過關心袁藥娘,說了些托孤的話語。
這是林宴的肺腑之言,他自覺對袁藥娘已然刻骨銘心,尤其是在見到袁藥娘的本相之後,更加癡迷。
也因著如此,林宴甚至想好了日後結婚生子,兒孫滿堂的情景。
越是關心在意,便越是心緒難寧,林宴跟這位小師弟認識不太久,但早就聽聶延年講過其事跡,也跟小師弟同行了幾天。
這位小師弟沒彆的毛病,有眼力見,資質也不差,除了跟貌美女子走的近之外,當真沒什麼缺點了。
而且前途遠大,林宴相信聶延年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故才有了托孤之舉。
此刻林宴見孟淵也要扯什麼托孤的話,他不由得就想到了鬆河府信王,以及青光子。
“青青姐來了京裡,本就不打算再回鬆河府了。薑丫頭是三小姐的座下弟子,卻還是得回去。不過,我打算把薑丫頭也留下來。”
孟淵自打知道青光子欲行屠城之舉後,就一直心中揣揣。
雖說後來知道青光子不一定就選鬆河府,且有許多備用方案後,孟淵也沒徹底放心。
待到青光子又在南邊露了行蹤,可而後又有郤亦生出手,及至信王出手。
孟淵不知道青光子和信王在做什麼,但兩者之間必然是有關聯的。
那解開屏三番五次的在鬆河府一帶行事,分明身負職責。
孟淵就愈發覺得鬆河府非是善地。自己還得罪了信王,還參與過破壞青光子的大事,絕難獨善其身。
當然,這也可能是孟淵想多了。但穩妥些還是好的,神京畢竟是首善之地,安全無虞。
孟淵便想著,先讓聶青青和薑棠留在神京,回頭自己再來尋。
至多兩三個月,自己便能來到武道六品,到時便又能來京了。
到時即便出了變故,孟淵獨自一人也好騰挪些。
當然,就如同林宴一般,孟淵也要周全些,以防未來真出了變故。
“到時候請嫂子幫忙照看照看她倆。”孟淵也很有道理,“我等離開神京的時候,也會再去一趟國師府,請明月也幫忙看管。”
“京裡肯定是安然無憂的。”林宴自然答應了下來,隻是又歎氣一聲,道:“可你要是真出了事,青青就克死四個了。”
他伸出四個指頭,認真道:“她以後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林宴很有道理,接著道:“你倆都睡一塊了,青青還沒懷上?”
“還沒。”孟淵也不遮掩。
“那你這幾天就多去她家裡坐坐。”林宴一副長兄如父的慈祥,旋即又歎氣,“你到時候指不定還能留個種。可我呢?藥娘還被關著,見一麵都費勁!”
“……”孟淵沒料到這也能比苦。
倆人又扯了半晌,外麵門響。
“來了!”林宴開心的很。
果然,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著鎮妖司服製,男子三十歲上下,女子二十五六歲,前者腰上掛刀,後者帶劍。
那男子蓄短須,國字臉,一看就是能托付要事的穩重之人。
女子麵相溫婉,好似鄰家姐姐。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林宴開心的很,“這是我師弟,孟淵孟飛元,也是咱鎮妖司的人,他在鬆河府衛所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