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叫上陸進揚,往樓下走。
經過前台的時候,服務員看到溫寧,笑著道,“昨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兩位男同誌已經先離開了,你的房費他們也一並付了。”
走了?
溫寧有點詫異,不過很快就接受這個消息,朝服務員點了點頭。
陸進揚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揚,對溫寧道,“我們去吃早飯。”
溫寧和陸進揚走出招待所,去了附近一家包子店。
找了張桌子坐下,又點了一籠包子和兩碗雞蛋湯。
溫寧道:“進揚,吳叔的事怎麼辦?”
陸進揚昨晚已經找人打點好了:“公安那邊已經著手調查張德發和服務員之間的關係,會再把服務員和那幾個人證帶回去審一遍,吳叔這個案子很明顯是被人設計了,隻不過之前沒人替他出頭,公安那邊也懶得管,現在上麵有人施壓,效果肯定不一樣,最遲明天就能有結果。”
溫寧點點頭:“那我在這邊等著。”
陸進揚:“我陪你。”
服務員端著包子和雞蛋湯放到桌上。
溫寧用勺子盛了一小勺燙,放到嘴邊吹涼,喝了一口,看向陸進揚:“你不回去上班呀?”
陸進揚往她碗裡夾了個包子:“請假了,陪你處理完再回去。你嘗嘗這家的包子,很出名。”
溫寧嘗了一口包子,味道果然不錯,連吃了兩個,她差不多了,放下筷子。
陸進揚把剩下的包子解決了。
吃完早餐,兩個人沒等到第二天,吳孟達的案子就有眉目了。
公安查到招待所那個服務員是張德發老婆娘家的一個親戚。
其中一個人證,也跟張德發有點沾親帶故。
公安把幾個人證和服務員單獨審了一遍,幾人證詞明顯對不上,漏洞百出。
再假裝恐嚇威脅一下,有人扛不住改口了,說其實沒看到吳孟達耍流氓,是聽到彆人這麼說才跟著說的。
三個證人有兩個改口。
剩下那個聽說其他兩個改口了,也承認了自己做偽證。
這案子說不是有人故意栽贓,公安都不信。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女服務員,還是一口咬定吳孟達對她耍流氓了。
她是受害者,隻要她不改口,這案子就結不了。
但公安重新詢問她,稍微一質疑,那姑娘就哇哇的哭,啥也不說,而且一哭能哭上好幾個小時,明明隻是問話,搞得好像把她怎麼樣了一樣。
幾個審訊經驗豐富的公安都被她整得一個頭兩個大。
換女公安進去打感情牌,說知心話,也沒用,這姑娘油鹽不進,就是不把張德發給供出來,一口咬定吳孟達耍流氓。
公安們束手無策。
隻要攻下這個女服務員,案子就能結,陸進揚和溫寧都不想拖到第二天,決定去會會那個女服務員。
審訊室。
女服務員看到一對長相異常出眾的男女進來,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埋頭啜泣起來。
溫寧冷冷扯了下唇角,她還什麼都沒說,對方就先喘上了。
“該哭的是被你栽贓陷害的吳廠長,他是保家衛國的退伍軍人,你知道汙蔑軍人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女服務員明顯愣了下,緊接著又繼續抽泣。
陸進揚從來不會慣著彆的女人,聽到對方的哭聲,他眉毛都沒動一下,神情冰冷,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砸在對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