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夭把花接過來,在薑眠的肩膀上蹭了蹭,眼淚汪汪地瞧著她。
薑眠抬手把人撥弄開,這裡公共場合呢,要是哭出來像什麼樣子啊?
她看了眼沈惜夭的行李箱,沒多大,二十寸的。
“先幫你把行李箱放著吧。”說著,就拖著她的行李箱往後備箱放,隨後蓋上後備箱的蓋子。
兩人上了車,沈惜夭抱著花坐在副駕駛。
薑眠把車窗降下來,有風從窗外進來,把鬢邊的頭發吹得直往後飄。
“闊彆已久啊。”
上次沈惜夭回來,還是過年的時候吧,而且當時回的很急,除夕夜過完第二天她就又走了,甚至沒來得及和薑眠打招呼。
京城其實和國外的風景,差的並不怎麼遠。
隻不過,這裡的風土人情,一旦你的腳站在這片土地上,就覺得格外的溫暖。
沈惜夭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眠寶,你打算帶我去吃什麼啊?”
“你不是說想念臨江茶樓的醋魚了嗎?我在那裡定了個小包,過去就可以吃了。”
“太感動了吧!”副駕駛的人轉過頭來,眼含熱淚,嘴巴緊緊地抿著。
天知道她在國外吃的都是些什麼難吃的玩意兒,平日裡要不是靠著家裡寄過去的各種美食撐著,她真的會死的吧?
沈家也是怕她在國外受了委屈,專門給她找了個國內的廚師,在那邊給她做飯。
雖然做出來的也是國內常見的一些菜,但畢竟那邊都習慣了小火慢煎的東西,總覺得差點兒意思。
“眠寶,不開玩笑,我覺得我今天能吃十盤醋魚!”
臨江茶樓的醋魚是出了名的,多的是外地的遊客過來品嘗的。
雖然名字叫醋魚,但其實也不酸,反而是甜辣口的,而且又沒有魚刺,受到廣大美食者的好評。
在附近的停車場停了車,兩人下車。
玫瑰暫時被放在了車上,畢竟晚一點薑眠還會送她回去沈家的。
沈惜夭有自己的彆墅和大平層,沈家也定期安排人打掃。
但畢竟是第一天回國,晚上還是需要回家一趟的,不然被人詬病可就不好了。
進了茶樓,服務員看見薑眠,立刻給她帶路。
包間裡燈光稍安,溫度調試的剛剛好。
一杯熱茶下肚,沈惜夭感覺自己的胃口都被打開了。
薑眠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人,她的手機放在桌上,此時亮著屏,好像有消息進來了。
“你弟弟今天沒念叨你嗎?”
沈惜夭的弟弟,沈以澤,算起來是個十足的姐控吧。
當初沈惜夭說要出國留學的時候,十三歲的沈以澤差點哭暈過去了。
還是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沈惜夭收拾行李箱就遁了。
薑眠還記得,那天她送完沈惜夭回家,就被眼眶通紅的沈以澤堵在了自己家門口。
小男孩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還顫顫巍巍地指著她。
“薑眠,你也壞,我姐姐要走你都不留著她!”
“從現在開始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