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準備轉身離開,尋找其他可能的線索時,奕無欣的目光突然被海盜胸口掛著的一枚徽章所吸引。
那徽章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樣式獨特,與艾文之前描述的聯係人的標誌極為相似。
她心中一動,連忙拉住艾文的衣袖,指著海盜胸前的徽章說道:“等等,艾文先生,你看這個。”
她大概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是一場劫掠,這個海盜肯定在這裡乾了些許的壞事,至少,這裡原本的主人不見了。
艾文聞言,定睛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作為在海上漂泊多年的水手,他自然非常清楚這些海盜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了非常多的可能性。
“這……這是他的徽章!怎麼會在這個家夥手裡?”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顯然,這枚徽章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海盜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注意,醉醺醺地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們一番。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黃牙,那笑容中充滿了挑釁和貪婪。
“喲,新來的?想打聽點事兒?得付出代價才行。”他的聲音沙啞而粗俗,聽起來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奕無欣眉頭緊皺,她上前一步,輕輕地幫海盜整理了下衣領,動作看似溫柔,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首先,你應該學會端正自己的態度。其次,我們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但如果你想要找麻煩,我們也不介意奉陪。”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能穿透人心中的迷霧。
海盜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氣場。
然而,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囂張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管你們是誰,到了霧隱島,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想要知道消息,拿錢來換!”說著,他伸出一隻臟兮兮的手,手指上還殘留著未洗淨的油漬和酒液。
艾文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握緊了手中的魚叉,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意。魚叉的尖端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刺穿一切阻礙。
莫璃見狀,連忙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勸說道:“艾文先生,冷靜點,或許我們可以用錢解決。在這個地方,暴力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然而,艾文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緊盯著海盜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龐。“不,這種人,不值得我們用錢去縱容。
他身上的徽章,說明他與我的聯係人有關聯,很可能是他害了我的朋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酒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海盜見狀,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似乎並不相信艾文會真的敢對他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艾文的身影突然動了,他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猛地一揮手,魚叉如同閃電般射出,精準地穿透了海盜的胸膛。
海盜的眼睛猛地瞪大,臉上還殘留著未及消散的冷笑,但那雙眼睛中的光芒卻迅速黯淡下去。
他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仿佛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畫上了一個句號。
艾文站在那裡,魚叉還插在海盜的胸膛上,他的呼吸略顯急促,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緩緩轉過身,走向酒館的一角,那裡有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舊櫃子。
他的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仿佛這一刻,他不僅是為自己,更是為所有在這片海域上無辜受害的人們討回公道。
“看好了,這就是與海盜講道理的下場。”艾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海底深處撈出的珍珠,帶著歲月的沉澱和海浪的磨礪。
他用力拉開櫃門,一陣腐朽的氣息伴隨著刺眼的昏暗光線撲麵而來,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屍體的麵容已難以辨認,但衣物上斑駁的血跡和腐肉交織在一起,講述著一段悲慘的故事。
艾文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很快被更加堅定的光芒所取代。
“這個人,是我的老朋友,也是這個酒館的老板,一個在這片海域上享有盛譽的商人。他本應是這裡的主人,卻成了這些海盜的階下囚,最終慘遭殺害。”
“而我的那個聯係人,就是這裡的一名常客。”
艾文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但他的聲音卻異常平靜,仿佛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那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出賣了他的內心。
“你們知道嗎?這些海盜,他們不隻是搶劫財物,更是以此為生,以此為樂。他們綁架人質,不斷向家屬索要贖金,卻從未打算真正放人。他們就像是一群寄生在這片海域上的毒瘤,吸食著每一個無辜者的鮮血。”
艾文說著,目光掃過酒館內的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我曾經以為,隻要給錢,就能解決問題,就能保護我所關心的人。但現實告訴我,麵對這樣的惡行,退縮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我的朋友,他就是因為相信了海盜的承諾,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艾文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但他強忍著淚水,沒有讓它們落下。
“所以,當我看到那個徽章,我就知道,這個海盜肯定在這裡乾了畜生不如的事情”
”他沒說錯,這確實是這群海盜會乾的事情“莫璃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們會不斷要贖金,但是絕對不會放人。”
他一瞬間攥緊了拳頭,然後目光灼灼蒂看向了樓梯處。
艾文繼續拿著魚叉向那邊大步邁去,口中發出了咆哮般的聲音。
“那邊的畜生,你也給我滾出來,否則就會和你們的同夥是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