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滾帶爬地從樓梯上跌出來一個海盜,他渾身顫抖,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仿佛剛剛從地獄的邊緣逃回人間。
一見艾文那如煞神般的模樣,膝蓋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重重地跪倒在地。他雙手合十,連連求饒,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大爺饒命啊!我們隻是聽命行事,無意冒犯您的!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條賤命吧!我家裡還有老小,他們都需要我啊……”
艾文的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他一把揪起海盜的衣領,將那張滿是恐懼的臉龐拉近到自己眼前,魚叉的尖端在海盜的眼前輕輕晃動,寒光閃爍,仿佛隨時都會刺穿他的頭顱。
“你說無意?你們做的那些惡事,哪一件是無意的?他做錯了什麼?要遭受你們這樣的對待?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商人,隻想安安穩穩地做他的生意,卻被你們這群畜生抓走!”艾文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海盜嚇得渾身癱軟,幾乎要尿褲子,他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是不停地重複著“饒命”二字。
艾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正要用力將魚叉刺下,為朋友報仇,卻突然被奕無欣攔住了。
“艾文先生,冷靜點!”奕無欣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她緊緊握住艾文的手臂,仿佛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來阻止他,“我們還需要從他嘴裡得到更多的信息,現在殺了他,就什麼都得不到了。你的朋友也許還在等著我們去救他,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誤了大事。”
艾文聞言,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狠狠地將海盜扔在地上,魚叉插回腰間,但眼神依舊如刀般盯著海盜,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穿透。
“說!我的聯係人去了哪裡?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艾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海盜的心上。
海盜喘著粗氣,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大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隻是按照命令行事,抓來的人都被關在哪裡,怎麼處置,都是我大副管的,我根本插不上手啊!我隻是個小嘍囉,求求您饒了我吧!”
“大副?”艾文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他在哪裡?帶我們去找他!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海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被艾文那可怕的眼神嚇得連忙點頭:“好好好,我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大副此時應該在城中的夜總會裡享樂,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但是……但是你們得保證不殺我,我家裡有……”
“彆廢話!”艾文打斷了海盜的囉嗦,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招,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走,帶路!”
在海盜的帶領下,一行人離開了酒館,朝著城中的夜總會走去。
夜色漸濃,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隻有幾家店鋪還亮著燈,顯得格外冷清。艾文和奕無欣緊跟在海盜身後,保持著警惕,以防他趁機逃跑或者搞什麼鬼。
一路上,海盜都在不停地哆嗦,嘴裡念叨著“彆殺我”“彆殺我”,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更安全一些。艾文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同情。
他知道,像這樣的海盜,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他們根本不值得同情。
終於,他們來到了夜總會的門口。夜總會裡燈火輝煌,音樂震耳欲聾,不時還有歡呼聲和尖叫聲傳來。
門口站著數名守衛,很顯然不能硬闖。
幾個麵容姣好的女子穿著的極為暴露,大搖大擺地走入其中。
那些守衛隻是看了看她們的麵容便直接放行。
同樣,一些西裝革履的男子也以同樣的方式直接進入。
艾文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地方,覺得這裡充滿了墮落和腐敗。
但是,為了找到朋友,他不得不踏入這個魔窟。
海盜指了指門口,顫抖著說道:“大……大副就在裡麵,你們……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就不下去了。”
艾文一把抓住海盜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想得美!你帶我們進去,找到大副,然後你再走。”
他緊張地看向了弈無欣等人“那,那可能需要你們打扮一下——”
“如果說我帶回去幾個美女的——”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莫璃舒活了一下拳頭,麵色不悅地看著那個海盜,用著威脅性地口吻指著對方“喂,你要是再敢對我和我的朋友出言不遜的話,我會先一步打死你的。”
奕無欣倒是完全不在意地品了一口茶。
畢竟有人會替她解決的。
“唉,我們想點彆的辦法,除了這個人以外,我們當中誰最熟悉夜總會?”奕無欣把視角瞥向了艾文“您應該有所了解吧?這種地方看起來也有不少水手。”
“我對這種地方一直都不喜歡。”艾文繃著臉回答道“充斥著虛假和病毒,我可不願意染上莫名其妙的病。”
“那莫璃你——”
“喂,你彆想啊,我家裡有錢,不代表會參合這種不乾不淨的錢,賺錢也是要講道德和良心的。”
“我帶路。”顧夢心上前一步,揮了揮手“有莫璃在,我們想要混進去非常的容易。”
她和奕無欣對視了一下,兩者瞬間明白了這個意思。
“額,班長你以前?”莫璃有些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不,不會吧?”
“不要想太多。”顧夢心非常平靜地回答道“我的意思是,你的錢會讓他們讓路的,不是嗎?”
這種地方,說到底是個不認人認錢的地方,隻要有錢,他們便會放開道路。
在這種黑幫管理的場合,就是如此。
畢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