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早起忙活的家丁外,再無可疑人物。
歎息著搖了搖頭。
黃鈺淮隻當自己是聽錯了,縱身一躍,回到院內,腳步卻驟然停住。
他彎下腰,撿起那封方才還不在這的信紙,剛看第一眼,瞳孔便驟然縮小如針,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隻見那信紙下方的署名,赫然是三字,可卻是最不可能的那三個字。
李青山。
……
……
“十個死者,我目前隻見過其中七個,皆是被挖去心肝,必是那名邪修所為。”
許長卿與鄧煒並肩而行,快步往巡城司趕去。
鄧煒卻在一個十字路口忽然停住,看著許長卿,道:“還有三名死者,剛好死在了城守使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城守府順手去查,已經查到了真凶,不是邪修,目前逃到了清水鎮外。”
“城守府讓我們右房派一隊人馬去捉拿,我要查那個畜生邪修的案子,脫不開身,所以想讓你帶隊。”
“不。”許長卿一口回絕,道:“我要查邪修。”
鄧煒搖頭道:“此案一直是我在追查,交給你不合適。”
“捕頭。”許長卿微笑著道:“你該不會害怕我把你的功勞搶了吧?”
“臭小子,說什麼屁話!”鄧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邪修殺了如此多人,修為必然不低,查他的案子,風險極高。
去城守府那邊就安全多了。
鄧煒還是這麼護犢子。
隻是邪修昨日對小花出手時,許長卿便已下定決心要揪他出來,再加上昨晚的伏擊,也有可能出自他之手。
此人,許長卿非查不可。
“反正我話就撂這了,城守府那邊,誰愛去誰去,老子不伺候。”
許長卿雙手抱胸,道:“你要是不去,就等著挨罰吧,我隻對邪修的案子感興趣,這可是大功一件,我需要晉升機會!”
“你小子……”
鄧煒在他胸口狠狠錘了一下,道:“功勞分老子一半!”
“一言為定。”許長卿笑道。
兩人在十字路口分開。
許長卿孤身一人回到巡城司,還未到右房,便已遠遠地聞到那股刺鼻的腐臭味。
七具屍體,在右房院子裡一字排開。
“許大人。”
仵作上前迎接,得知許長卿接替鄧煒查辦此案,嘴角頓時狠狠一抽,心說上麵分明已經催得這麼緊,咋還派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子過來。
充當打手倒還可以,但要查案,必是外門!
仵作無可奈何,也隻好先向許長卿彙報情況:
“這七具屍體裡,有六具是從清水鎮外一處深山裡發現的,還有一具,則是萬花樓裡的妓女,昨晚便死了,今早才被發現。”
“看作案手法,應該都是那名邪修做的,隻是這次……他依然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許長卿沉默不語,一張張白布掀過去,眉頭鎖得越來越緊。
半晌後,他才開口問道:
“前幾次作案,他殺的都是些什麼人?”
仵作思索片刻,回答道:“有一名樵夫,一名普通婦女,一個七歲大的男娃娃,一位教書先生……”
細數了好幾人,身份大有不同,仵作看著地麵的七具屍體,也意識到了什麼,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