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蘭傑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然,數學是的極限就是沒有極限。你解決的問題越難,越知名,報告會的層次就越高!而且不止是解開某個難題,如果你能發明一些新的數學工具,並得到廣泛認可,同樣會受邀在一些很重要的數學會議上做報告。”
聽完,喬喻若有所思。
蘭傑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主動補充道:“那個……你彆總想著那些很高級的數學會議邀請你做報告,還要給你很多錢啊!等你到了那個層級就知道了,你隻要能坐到那個報告位置上,錢自然會有的,把格局打開點。”
“哦!明白了!”喬喻點了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但是不是真聽進去了,蘭傑看不出來。
不過他也懶得理了。
就以喬喻目前所表現出的心智,等他真衝到了那個地位,自然就懂了,說不定能比他還懂。
“你放心吧,蘭老師,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受邀去參加你說的那種報告會,一定每次都在第一排留兩個空座位,你想帶誰去都行。也不一定每次都要帶導師嘛。”喬喻頗有些興奮的承諾道。
大概也隻有這種炫耀的時候,這小子才會表現出一丟丟少年意氣的樣子。
蘭傑隻能苦笑……
去聽數學會議,他不帶導師還能帶誰?
說實話,跟著導師一起去聽,也純粹是為了麵子。而不是他真想去聽這些東西。一來,高中數學老師不需要懂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二來,即便是數學老師,在聽自己聽不懂的數學難題時,一樣會昏昏欲睡。
這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行,加油吧!我從現在起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蘭傑一臉認真的說道。
……
接下來的高鐵行程,兩人又安靜了下來。
喬喻信心滿滿的繼續刷起了手機,不過他已經沒去看論壇上那些大佬的評價了。
蘭傑那番話是真的讓他對所謂的大佬少了一層濾鏡,更沒了擔憂。
那些家夥是顯得很厲害,不過就是因為比他多活了十幾二十年的。
最重要的是,當喬喻發現認真給蘭老師講解之後,老好人依然坦然承認他沒聽懂之後,他也確定了這個方程的含金量。
難怪那些教授都以為他是研究生,而且還是專門研究數論的研究生了。
一般的數學本科生,聽了解題過程依然沒能完全理解,那些教授怎麼可能想得到他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初中生?
所以現在他安全地起飛。
這方麵他很有經驗。
小學的時候,他就靠著這一招,平均下來每個月能賺兩、三千塊呢!
喬喻自覺非常了解成年人那種對合理性永遠保持懷疑的自信心。
小學時候,有眼紅的小朋友到老師那裡告狀,說他幫彆人寫作,幫人考試作弊什麼的,老師都根本不帶信的……
一個每次考試就隻能考十幾、二十分的家夥,各方麵都表現稀爛的家夥,還能幫其他同學做這些事?哪怕半信半疑,隻要沒有實際的證據,最後都不了了之。
所以隻要他不主動在那些教授麵前登陸論壇,那些大佬大概打死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沒了這層顧慮,喬喻隻覺得一身輕鬆。乾脆繼續在手機上看起了視頻。
至於他身邊的蘭傑,直接進入了發呆狀態。
手機是真看不下去了。
之前還想要試探出喬喻的水平上限在哪裡,但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明白之前的想法稍微有些可笑了。
說實話,他是真不太想得通,為什麼沒有經曆過代數與數論係統學習的家夥,竟然能徒手把這種難度的方程給解開。真的,他之前已經很高看喬喻了,但此時卻發現,他依然小看這孩子了。
這自學能力……
蘭傑想到了有次組會上,導師的一句感慨,原話是:有一種天才,人家就是能一眼便看透抽象問題的本質,人家一天能搞懂的東西,你們可能要三年,所以你們要努力啊!
當時這句話是形容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一個來學校做交流的年輕博士生的,蘭傑還記得,那個愛爾蘭小夥子跟他年紀差不多,但人家已經讀博了,他卻才剛剛考研上岸不久……
現在看來,他也發現了這麼一個寶貝,甚至能力上比對方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刻,蘭傑心頭也升起了極為強烈的想要帶著喬喻去給導師炫耀一番的心思……
如果能在導師的辦公室裡,指著喬喻說一句:“老師,您看,這是我學生,專門帶來讓您考考他的。”
那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巨爽。
而且說起來,瀟州其實距離臨海也不算遠來著,如果能說服喬喻跟自己一起去母校雙旦大學看看……
當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蘭傑突然又覺得自己太過可恥了!
校長可是對他委以重任,指望著喬喻鐵一中拿一塊io金牌呢,這麼早就讓孩子曝光了,直接引來一堆教授搶人,大概率會乾擾喬喻心態的。
更彆提那些教授大都是人精,跟喬喻接觸幾次,大概就能摸透喬喻的性子,那就真危險了……
沒辦法,這個孩子的軟肋簡直太明顯了。
蘭傑甚至懷疑喬喻就是故意展現出對錢的無限渴望,以誘惑那些對他感興趣的大人竭儘所能的在他身上投資。
所以還是晚一點吧。
不過一年而已……
等喬喻在世界大賽上拿到了金牌,拿到保送華清、燕北資格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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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