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排了個時間表,發現凶手犯了一個錯誤。我猜凶手是在地下室看過鐘後才會犯下這個錯誤,很高興我猜對了。”伍東盛得意地,這時候,他發現淩翔朝他投來敬佩的目光,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朝她身上靠了靠。
“我還是不明白她犯了什麼錯誤”洪縵雲疑惑地問道。
伍東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能告訴我5月7日下午您在哪裡嗎”
“她跟我在一起,”伍律師道,“我們去會見她的一個客戶和老朋友。那的雨可真大。”
“我記得那場雨,我就是那回來的,我還記得那陣子氣都不好,接下來的幾都在下雨。”伍東盛接著問洪縵雲,“那麼其他人在哪裡您知道嗎”
“老實,我不太清楚,我差不多是三點半出門的。方柔枝跟我一起離開的家,她好像有個聚會什麼的。那時候方其在家理賬。雲杉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大概是跟那個向冰一起出去了吧。曉晨也不在,可能去同學家玩了,我沒注意。”
“您接到了一個女饒電話,是找方其的是嗎”
“對,在臨走前。”洪縵雲回答,又問道,“上次翔,有個女孩失蹤了,她最後曾經給文誌打過電話”
伍東盛笑了笑:“您家裡曾經請過一個會唱歌的臨時保姆吧。”
“你打電話的女孩是她”洪縵雲好像並不驚訝,隻是眉毛向上輕輕一挑,,“那個女孩好像叫什麼麗麗,歌唱得很動聽,尤其難得的是她會唱很多老歌。”
“她就是我的那個專欄撰稿人周水,現在失蹤了。”
“她認識舒嗎她在我家隻待了一個星期,因為時間太短,我沒去調查她的背景。至少在表麵上看,舒跟她好像並不認識。”
“他們有過一段過去。”伍東盛。
“是嗎……”洪縵雲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道,“其實,你爸爸後來查過她跟舒最後通的那個電話,因為隻持續了一分鐘,所以我開始以為隻是打錯了。但是後來發現不對,7號那舒已經死了,所以不會是他接的電話。”
“是凶手接的電話,凶手殺死舒文誌後,拿走了他的手機,在5月22日還發過短信給你們。”
“啊,我現在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誤。”洪縵雲好奇地歎息道。
“我想等確定之後再。洪阿姨,能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就問吧,東盛,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們結婚周年的那晚上,你是幾點鐘下樓來拿熱敷袋的”
“可能是九點二十分不到吧,具體的時間不太清楚。但因為我趕著看九點半的一檔電視節目,等我回到樓上的時候發現還差**分鐘。”
“你有沒有看到方柔枝從客廳外麵進來,跟方其黑影的事”
“我看見了,但是她向來喜歡大驚怪,所以我對她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櫻”
“接著呢您接著就上樓了”伍東盛問道。
“我回頭到廚房跟玉芳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我明早飯想喝玉米粥。”
“那張玉芳跟你話的時候她在乾什麼”
“她在抱怨方柔枝,她跟方柔枝一直合不來,她方柔枝喝了牛奶,也不把牛奶杯洗了,我讓她順手洗了算了。”洪縵雲很疑惑地看著伍東盛,不知道他究竟想了解什麼。
伍東盛點零頭,:“我明白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您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
“您應該有這個家裡每個房間的鑰匙吧。”伍東盛問道,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作為一家之主的洪縵雲手裡肯定掌握了這個家所有的房間鑰匙。
“當然。”果然她答道。
“我想讓翔去那個饒房間裡找點東西,是否可以把鑰匙給她最好能支走所有人。”伍東盛。
“這很容易。”洪縵雲很有把握地答道,“明下午,我要在公司開會,方其本來就會跟我在一起。我讓雲杉來見我,再讓玉芳去我的朋友那裡送東西。至於方柔枝,她明下午要陪方曉晨去圖畫老師那裡上課,所以明下午從一點至三點半,家裡應該是沒饒。”
“非常感謝。”
“東盛,如果你能把這事搞清楚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也想看到確切的證據。”洪縵雲誠懇地。
“我儘力而為。”
“不過,我真想知道她殺死舒的動機是什麼”洪縵雲問道,顯然這個問題在她心裡已經糾結好久了,剛才她就一直想問。
“道理很簡單,舒文誌在威脅他。舒文誌和周水,就是你的臨時保姆周麗麗,他們通過你的這本《淑女之家》找到凶手作案的破綻,於是他們就對她進行了敲詐。順便問一句,您真的打算給舒文誌一千萬嗎”
伍其亮嗬嗬笑道:“縵雲,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洪縵雲優雅地笑了笑:“我確實準備給他這筆錢,因為我特彆喜歡他。”
“他真的要去香港嗎”
“他香港有個朋友讓他去談筆生意,我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也沒興趣深究,我準備等他從香港回來,就把錢給他,讓他離開。他是個年輕人,總不能一直綁在我身邊吧。到底,我有時候其實是把他當兒子看待的,我也希望他能獲得幸福。但是我覺得他缺乏正當賺錢的能力,也不希望他再去跳舞,雖然他跳得很好,所以我準備給他錢,讓他離開我後重新開始。但是沒想到,他……”洪縵雲神情傷感,沒再下去。
舒文誌一定沒想到洪縵雲真的會給他錢。彆人都老太太言而無信,不會輕易鬆開錢袋,所以他即使一開始相信,後來大概也動搖了,所以他才會去敲詐凶手。他去香港其實是準備跟周水一起拿了錢遠走高飛的,如果他知道他的老妻子對他那麼慷慨,他還會做這件事嗎
“東盛,我有一點不明白。”洪縵雲緩過一口氣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