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一臉錯愕,“不可能吧,楚公子郎豔獨絕,天人資質,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寡婦?”
可今日,自從楚循踏入那間屋子那一刻,他的眸光就時不時落在那個女人身上。
楚循還一心向著她,幫她開脫罪責。
不對,他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麼隱情!
就算楚循看不上一個被人玩過的破鞋,可誰能保證,薑玉楹這個狐媚子不會生出什麼歪心思,借機攀上他呢?
“一個手下敗將,還想跟我爭?”賀見雪的話彆有深意,“不管她有什麼心思,我都得先下手為強。”
錦秀不太確定自家主子的意思,“姑娘,你有何打算”
“嗬!一個寡婦,何足為懼?有錢能使鬼推磨,薑家那堆貪婪的窮親戚可是我最好的幫手。”
待那個寡婦匍匐在她腳下,跪地求她,一定會很有趣!
賀見雪來了興致,低聲吩咐錦秀,“你去找人”
幾日後。
屋內光影搖曳,承影輕輕推門進來。
楚循放下手中的書卷,抬手捏了捏眉心,“何事?”
“大人,顧夫人的哥哥薑承業,被孫興城帶到了四方賭坊,已經染上賭癮,恐怕遲早都要出事。”
楚循眼眸一沉,“是顧行舟給你發銀子?一天天‘顧夫人’,她就沒有名字?”
承影嚇得滿臉震驚,隻覺得自己無比荒謬。
難不成自家大人真的覬覦那俏寡婦?
不然,冠上夫家姓氏這種小事他為何會在意?
楚循自是不知他心中的嘀咕,他特地警告過孫興城,他絕沒有膽子挑釁自己,更不敢明目張膽再去找薑家的麻煩。
他頓了頓,冷笑道,“孫興城背後是誰?”
承影頭皮發麻,小心地覷了他一眼,“賀見雪和孫興城的親姐,胡縣令的夫人孫氏,最近來往密切”
承影試探著開口,“那我們要阻止嗎?”
“不用,一身反骨,總得吃點虧,才能長教訓。”
薑玉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她撩開簾子,剛從馬車上下來。
一個凶神惡煞的婦人忽地竄了過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拽住她的袖子,“死丫頭,你大哥的死活你都不管嗎?”
薑玉楹急忙掙脫她的撕扯,朝後退了幾步。
許文惠的尖銳聲音萎了下去,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他們抓了你大哥,說是五天之內若湊不夠銀錢,就要剁你大哥的手!”
“阿吟,你會湊銀子的,對不對?你大哥沒了手,這輩子就毀了!”
門房管事和仆人們慌忙朝門口跑來,齊刷刷地看向她,不到一會,路邊就佇留了許多湊熱鬨的群眾。
人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眼看著自己的親娘不管不顧當街撒潑,薑玉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麵色一沉,“你再不起來,一兩銀子都沒有!”
許文惠抹了把眼淚跟著她進了屋,薑玉楹命人上了茶水,她把錦帕浸入水中擰乾遞了過去,“娘,你先擦擦臉。大哥欠了誰的銀子?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