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根兒,這外村老小弟說的拐人,是說你家那外地姑娘?”
羅仙霞轉頭看向羅火根,意味不明的問詢了一聲。
李良生一聽這話,立刻轉頭看向那老禿子。
那家夥醜的,臉皮油黑皺巴,嘴歪牙齙斜著慈禧眼,瞅這麵相就是個壞。
“那姑娘叫張曉桂!”李良生適時一聲追問。
羅火根心裡慌了一下,趕忙轉動腦瓜子跟村長說話:
“村長,那是咱花了五百塊錢作彩禮,給咱兒奇山光明正大娶來的。”
“人家爹娘都是同意的,姑娘不懂事才這麼鬨喚鬨喚,啥拐人拐人的,不存在!”
“村長您得替咱做主!彆被這外村的犢子糊弄了!”
一通子三言兩語油嘴滑舌,花錢買人給顛成了花彩禮,真夠顛的。
羅仙霞心裡清楚是啥事兒,但不想多事。
要是幫著外人,那老羅家就得錢人兩失,事兒肯定不能這麼辦。
要是這麼辦了,這父子倆得恨死自個兒。
談不上喜歡或想照顧這對禿子父子,主要還是不想遭人記恨上。
一旦遭記恨了,這倆自私自利又粗莽的文盲,往後指定隔三岔五地叫他不得安生。
於是羅仙霞和稀泥道:
“你聽見了,那是付彩禮錢取回來的,跟你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村裡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咱沒必要瞎掰扯。”
再次確認村長站自己這邊,還這麼多村民圍著,羅火根底氣硬了又硬,衝著李良生的臉就唾沫橫飛猖狂起來:
“癟犢子,啥玩楞就來汙蔑人了!長個嘴就知道瞎放屁!”
“非揍你一頓不可!”
羅火根叫喚間,就跟羅奇山擼起袖子要撲上來動手。
那臟爪子剛抬起來正要落,李良生左胳膊一擋就給他掄了下去。
右胳膊順勢伸到那小禿子脖頸前,一把就攥上了他那破臭襖子。
攥的他一手黑油坭。
“哎?彆打人啊!”
李良生這架勢一副一挑二似的,圍觀村民一下子就咋呼起來。
“你想乾啥!外來的又鬨事又想打人是吧!”一旦有人帶頭,無頭蒼蠅似的圍觀村民一下子有了頭,嗡嗡的跟風叫喚起來。
“哎呀!打人啦!欺負咱一糟老頭子啦!”
羅火根的胳膊給擋這一下子,疼的鑽骨頭,他順勢哎喲哎喲叫喚起來。
眼瞅著場麵傾向失控,開始鬨鬨哄哄。
李良生被迫後退了兩步,保持冷靜的說道:
“是誰先想打人,明擺著的,甭跟我顛。”
“我要是出了啥事兒,陳家村90多戶400多口人都不會乾看著,立馬報到縣裡去,順帶把拐人的事兒也報了。”
“哪個莽的敢動我試試來。”
李良生硬撐著氣場威懾這些莽夫蒼蠅。
僵持間,羅仙霞上前一步前後各攔了一下,以此暫時打個圓場。
李良生根本不想跟人糾纏浪費時間。
既然知道張曉桂又給捉回來了,就趕緊把人救走。
稍微思考了一下,他主動說道:
“老頭,你說你出了500塊錢是吧,這樣,我補500給你,把人放了。”
聽見他提出要給錢,羅火根和羅奇山相互麵麵相覷了一眼。
再回過頭來時,又是一頓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