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們的緣分悄然開啟,知曉他已步入婚姻殿堂後,我選擇了以兄妹相稱,為這份情誼尋得一份妥當的安放。次年,見證了他兒子的誕生,我必須離開了。臨彆之際,他給到我的那兩個擁抱,是否算作是對我們之間那份難以言說的情感的默默認可?
2004年,我踏上了南下的旅程,千裡之外,偶爾聯係,他的回應總是帶著幾分無奈與擔憂。那時的他,雖不能常伴左右,卻也不時地給予我安慰與關懷,讓我們的聯係成為那段日子裡的一抹溫暖。
2006年,當我與丈夫一同回到老家,我們三人在他的家中共享了一頓略顯尷尬的晚餐。歸途上,丈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輕蔑之詞,或許隻是他對於幸福標準的樸素理解,卻也讓我心中五味雜陳。
那些年,我們常通過qq聊天,互發短信慶祝生日。他曾感慨無人記得他的生日,甚至連妻子都未曾為他慶祝。
2008年,他因炒股向我求助,雖然最終因種種顧慮我收回了借款,但那份想要為他做些什麼的衝動,卻從未真正消散。很遺憾很後悔自己不該要回,不然他那裡還有我的一份付出。
2009年的那次匆匆會麵,至今仍讓我難以忘懷。我偷偷前往,卻忘帶了錢包,他給了我回程的路費。我想要看看他的宿舍,他卻以臟亂為由婉拒了。午餐後,他騎車送我回程,我偷偷趴在他的背上,那一刻,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
2011年,我迎來了兒子的誕生,而他的妻子還去看望了我和孩子,還禮於我們。自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2015年和2018年的兩次電話聯係,似乎都成了我們之間最後的掙紮。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最終選擇了拉黑我的聯係方式,或許是在他老婆家房子拆遷那年,他感受到了來自家庭的壓力,覺得我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種負擔。
2022年,疫情的尾聲,麵對生命的脆弱,我對他的思念愈發強烈。我嘗試用各種方式聯係他,卻都石沉大海。
2023年,他的妻子還曾找我幫忙,並在視頻中透露出對我的理解。然而,當我試圖與她自然溝通時,卻得到極少的回應。
2024年,我借用彆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他的言語中也有關切。他問我嗓子怎麼這樣啞,我告訴他:“如果我說是因為想你想的,你相信嗎?”他卻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跟他說我後悔了,他問我“後悔什麼?”我說後悔嫁人了。他說:“哪有不嫁人的啊?”我讓他加我好友,他卻隻是口頭答應我,卻從未實際行動。
這20年來,我們各自成為了父母,過去的情感早已成為了一段難以割舍的回憶。我深知自己不能再沉浸在那段感情中,因為愛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給孩子當錢花。我應該好好賺錢,好好養孩子,不要再回想那段年輕時的感情。被愛過,就已經足夠了。我不應該再奢求一生相伴,隻要偶爾能從他妻子的微信中看到他的消息,就已經足夠了。
我不相信他是幸福的,就像外人看我們一家三口也是幸福的。他在他妻子的家裡,如果幸福的話,怎麼會沒有人給他過生日呢?他住著他妻子的房子,如果還和我聯係的話,他的妻子怎麼會高興呢?他拉黑我的手機,是讓我一個人堅強呢,還是真的薄情寡義呢?我真的喜歡他,也真的不應該隨便嫁給老公。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現在的生活,不再打擾他。
那年出差回去看他,他請我在一個小飯館吃飯。飯館裡的電視正在播放音樂,他跟我說那首歌挺好聽的。我當時視力不好,沒有看到是什麼歌,也沒有聽清楚歌詞,隻是附和著說是的。或許男人都不喜歡像我這樣無趣的女人吧?他們應該喜歡有趣的、有回應的女人。其實當時我滿腦子都是他,很想跟他說我很想他,想問他有沒有想我。但是這些話我都沒有說出口,隻是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想他想得快要發瘋,於是給他買了三本書寄過去,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寄出之後,我又突然清醒過來,趕緊退貨,不想再去招惹他。我告訴自己不能聯係他,最終我還是忍住了衝動,沒有再去打擾他。後來我還是忍不住下單寄出了那本書《沒有任何借口》。那本書是他當年給公司定的團建的書,我還記得,當年我讓他為我在那本書上提幾個字,他為我寫下的那八個字:“得知坦然,失之淡然”。或許他早已忘記了這些往事,但對我來說,它們卻是我心中永遠的回憶,一刻都未曾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