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甄南風甄兄嗎?”
“那人便是雲陽縣那個賣暗香露的江寒?聽說此人讀書不成,練武亦不成,經商又虧本,後學醫不成,但暗香露卻極火。”
“我也聽說過,他詩才蓋世,真的是他。”
“你們沒聽甄學長作的詩嗎?江寒那些詩詞是剽竊而來的。”
“他說要作詩送給甄學長,倒是要看看他作什麼詩。”
“……”
那些學子議論紛紛,打量著江寒。
江寒笑了,對於甄南風作歪詩汙蔑自己的手段他有很多解決辦法。
如今他投入那位女將軍麾下,做了朝廷的鷹犬,可以拿出懷裡那塊雕刻著無常惡鬼的令牌,把甄南風給抓起來。
不過想了想他卻有了更好的主意。
江寒一指甄南風,朗聲道:“聽我說,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晴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這首詩是我的回禮,收好啦!”
李秋水驚愕了一下,好厲害的嘴皮子啊!這江寒看起來濃眉大眼挺老實的,結果這嘴皮子這麼利?
遠觀的鹿觀和杜雲叢也是不禁宛爾。
“妙,妙,妙啊!”杜雲叢輕聲笑道。
這首詩通俗易懂,表麵是詠針,可實際上卻是譏諷人,詩中的譏諷之意誰都能聽得出來,最妙的是甄南風的姓氏與“針”偏偏是同音。
在場的人都是讀書人,自然聽得出這首詩所蘊含的譏諷之意,看著甄南風的眼神古怪。
“咦,好詩啊!”
“這詩罵得好厲害,快看,甄學長的臉都黑了!”
甄南風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氣得嘴唇微微哆嗦,道:“江寒……你……你敢作詩譏諷我!”
便在這時,杜雲叢自台階上走下來,看著江寒的眼光充滿欣喜:“江寒,你終於來了!”
杜雲叢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拱手行禮:“見過先生。”
江寒不知他的身份,作揖道:“不才江寒,見過先生。”
杜雲叢笑道:“老夫可是等了你許久!怎地卻與人爭吵起來?”
聽到這句話的甄南風臉色大變。
殷榮也是臉色微變,感到不妙。
江寒告狀道:“回先生,江寒今日前來,原有詩句來請大儒斧正,不想卻被此人驅逐,他不僅言道要將我逐出去,還作打油詩罵我無才無德,唉,既然白鹿書院不容於我,那我隻好離去了,還請先生莫要讓人驅趕,我這就走。”
甄南風汗流浹背,差點就想給江寒跪下了。
李秋水看著江寒,咽了一口水,這麼腹黑,幸虧我不曾得罪他。
“江寒莫走。”
杜雲叢臉色陰沉了下去,目光如刀的掃視甄南風,道:“甄南風!是誰叫你趕走我的客人?是誰給你這個權利!”
杜雲叢從過軍,當過將軍,著有兵書十三卷,氣場極為強大,一發怒,就連旁人也膽戰心驚,甄南風直接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話也說不通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