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叢喝道:“身為學子,不思如何讀書養氣,無緣無故中傷他人,作歪詩辱罵彆人,你的德行修到哪裡去了?白鹿書院容不得你這種人,滾出去!”
甄南風跪在地上直磕頭:“學生不敢了,學生不敢了!”
他心中後悔莫及,被白鹿書院逐出,比殺了他還難受。因為被白鹿書院逐出去的,彆的書院也不可能再收他。
杜雲叢卻不再理會此人,目光掃視眾人,喝道:“不去讀書,在這裡湊什麼熱鬨?爾等很閒嗎?今年秋闈有把握考上舉人嗎?”
學子們頓時作鳥獸散。
……
踏進雅室後,江寒與李秋水入座。
童子給他們各上了一杯茶。
江寒打量著房間,房間裡陳設典雅,乾淨整潔,還有一股幽幽的檀香。
他端起麵前的茶,淺呷一口。
“老夫這段時間聽的最多就是你的名字!你的詩詞,老夫全都抄下來每天觀看,那些詩詞中,最為闊達的當屬《惜罇空》,這首詩,實教人聞之痛快!”
“但老夫最喜歡的是你那首《劍客》,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杜雲叢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繼續說道:“老夫查過你的生平,學文不中,學武未成,經商失敗,學醫也未成……然一朝展露才華就驚豔世人,你為藏拙,竟隱飾自身十餘年,這份毅力實教人驚歎!
鐘離憂是我好友,他對你讚歎不已,曾對我言說,原先收你為徒,卻發現你的詩詞之才更在他之上,故此不願誤人子弟。我原本也想收你為徒,可想來想去,連鐘離憂這種飽學之士,亦不敢收你為徒,我才疏學淺,又豈敢收你為徒?”
這誤會真是越來越深了……江寒道:“大儒誇獎了。”
頓了頓,江寒道:“不瞞大儒,江寒今日前來,另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杜雲叢道。
江寒當即將自己的來意說出:“我聽說白鹿書院打算舉辦端午文會,此次前來,是想讚助端午文會,拿下這場文會的冠名權。”
杜雲叢茫然道:“冠名權?”
江寒簡單解釋:“便是想在這場文會上拉一些橫幅,宣傳我的白酒和香露,文會開始後讓主持人簡單說兩句,本文會由暗香露讚助。”
“這……”
杜雲叢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同樣麵露難色的鹿觀,無奈道:“端午文會從不接受讚助,也不能讓人在廣會上宣傳什麼,這是規矩。”
李秋水攤了攤手,給江寒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江寒道:“這個……暗香露即便是鐘離大儒和顧大儒也連聲稱好,絕不會影響到端午文會的高雅性。”
杜雲叢卻還是搖了搖頭。
鹿觀微笑道:“我聽說你才華橫溢,詩詞寫得極佳,不如這樣,你應老夫要求,作一首詩,老夫便做主,讓你在端午文會上宣傳你的白酒和香露。”
江寒心中微喜,麵露微笑:“請大儒出題!”
鹿觀與杜雲叢交流了下眼神。
杜雲叢道:“便以‘劍客’為題,作一首詩!”
又是劍客?江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