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是不是頗為衝動了?
但匹夫之誌,不可奪也,今日錦衣男子能辱沒他,威脅他,倘若他迫於威逼利誘妥協了,將來就會繼續妥協。
何況那通州知府在彆人看來或許很厲害,但在他眼裡也不過唾手可得。
但錦衣男子說的沒錯,就算生意做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商人,商賈自古以來身份都是低賤的。
富可敵國的沈萬三還不是讓朱元璋給哢嚓了!
自己想要過上有錢人樸實無華且枯燥的生活光是經商還不行。
需要權力!需要武力!
武力,繼續和孟紅裳學劍,她是劍聖,隻要學到她的六七成功夫,就算身處亂世也有自保之力。
權力,自己現在是無常使,但還不夠,可以通過給白虎將軍當鷹犬慢慢往上爬。
“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追到最高……”江寒忽然有了迫切往上爬的想法。
錦衣男子的到來給他敲響了警鐘,也使他產生了提高地位的想法。
便在這個時候,秦雲眠與孟紅裳走了進來。
“江寒。”秦雲眠清澈的眸光多了幾分忐忑和欣悅。
她沒想到太子哥哥會來到這裡,也沒想到太子哥哥會說出那一番話。
“雲眠姑娘,師父,你們怎麼來了?”江寒抬頭便看到兩人聯袂而至,秦雲眠雙頰酡紅,宛如一朵剛剛綻放的眏日蓮花,孟紅裳英姿颯爽,燦若玫瑰。
秦雲眠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裙擺:“剛才離去的那個人是我哥哥……”
江寒看著秦雲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笑道:“哦,原來你哥哥……我說怎麼與你有幾分相似。”
秦雲眠抬起頭來,清澈的眸子凝視著江寒,眼神裡閃過一絲忐忑:“江寒,對不起,他剛才那些話……”
江寒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那些話我並不在意,雖然我們聊得不算愉快,但還是很欣賞你哥哥的氣度。若是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們興許能成為朋友。”
“你…你不生氣嗎?不好奇我的身份?”秦雲眠忐忑道。
江寒道:“嗯?你不是我的金主兼股東嗎?”
他擺了擺手:“至於生氣……雖然確實有點,但他說的畢竟是實話,商人本賤,他瞧不起也是正常的……但,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我可不是隻會做生意,在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他知道的。”
秦雲眠抿著粉潤的唇瓣,清澈的眸子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孟紅裳看著他,麵帶笑意:“十年磨一劍,為師倒是想知道你還會什麼。”
“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師父你看著吧!”江寒道。
這時候,柳妙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喜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嗯,有事回來。”孟紅裳道。
“什麼事?”
“我受白鹿書院院君之邀,要在‘觀鹿台’獻舞,你去將我的衣服,劍器都準備著……嗯,你怎麼有些憔悴,在你師弟這過得不好?”孟紅裳走過去打量著柳妙。
柳妙左右顧盼,道:“這段時間在看書,便,便晚睡了些,沒什麼大礙。”
“哦。”孟紅裳不以為意。
……
孟紅裳沒待多久便離開了,她似乎很忙,隻囑咐了江寒好好練劍便走了。
秦雲眠在院子裡待到了傍晚才回去,若不是範伯催促,她甚至都不想回去……她的小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兩個人雖然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已經差不多知道彼此的心意。
江寒在感情上雖然是菜鳥,但也不是傻子,到了現在自然不會看不出秦雲眠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