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道:“原來如此,這個簡單,待散衙後,我請眾位兄弟去喝酒,透瓶香管夠。”
那人也是笑了起來,說道:“我叫左戚,現為離明司夜遊使,也就是千戶,在司劍大人麾下做事,在離明司已有十九個年頭。”
加入離明司十九年混到夜遊使,聽起來似乎能力有限,但普通人能做到這裡就很難得了。
因為再上去就是日遊使,整個離明司能隻有十六個。
左戚?左千戶?
江寒不由得想起電影裡某個左千戶……
他抱拳道:“離明司新任無常江寒見過左千戶。”
左戚笑道:“無需如此,司劍大人很看重你,你如今雖為我的屬下,但將來的地位必定在我之上。”
“好了,離明司的待遇想必你也了解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先回去休息,到夏苗那日,我帶你一同前往。”
“是,左大人。”江寒點了點頭,離開了左戚的房間。
他對於這個上司第一觀感還不錯,是那種有什麼說什麼的上司,而不是那種陰瘮瘮滿腹算計的。
七月二十五,宜祈福、齋醮、狩獵。
夏苗的日子終於到了。
由於江寒剛進離明司不久,左戚隻安排他在外圍巡邏。
除了他外,他還帶上了鄔文化和殷去病,作為隨從。
今年的夏苗依舊是大黃山,此山離洛陽說遠不遠,常有各種猛禽出沒,有時會下山破壞農田,是以天子常在此地狩獵。
辰時,隻聽見沉雄厚重的鐘鼓聲響起,當今大虞天子,弘貞皇帝腰懸天子劍,坐騎逍遙馬,在禁軍的守衛中走出宮門。
身後是皇子皇女,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亦在其中,至於皇女,除了那位白虎將軍不在外,其她皇女都在。
秦雲眠身穿月白色長裙,斜插一支金步搖,臉蛋兒素白,眸子清澈如一泓秋水,冷冷清清的坐在馬車中,掀開簾子望向外麵。
她想看看江寒在哪裡,聽說江寒也參加了這次夏苗,不過卻是以離明司無常使的身份參加的,想必在外圍。
但看了一圈後,仍然沒看到江寒,隻好作罷。
龍纛在風中獵獵作響,禁軍隊伍森嚴。
江寒騎著馬觀望著,嘖嘖暗道,什麼為民除害,明明就是想彰顯武力,打獵取樂……不知道雲眠在哪裡。
他望著那一輛輛馬車,沒看到秦雲眠。
“幼薇,待會敢不敢比一比誰打的獵多啊!”秦玉驕騎著一匹棗紅馬,來到秦雲眠的馬車前耀武揚威。
她身穿紅裙,腰纏軟鞭,馬上還懸著弓箭,看起來英姿颯爽。
福寧公主詩詞上的造詣不如秦雲眠,更喜歡舞刀弄槍,縱馬奔騰,所以其她皇女乘轎,卻隻有她乘著棗紅馬。
秦雲眠輕聲道:“你還是去跟太子哥哥比吧。”
秦玉驕哼了一聲,知道秦雲眠不敢比,她骨碌碌的眼珠子一轉,說道:“對了幼薇,以後你不要再找江寒,如今他是本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