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叢看著江寒心中一動,天庭飽滿,氣態沛然,江寒的武功大有進展……
杜雲叢笑道:“江寒,老夫聽說中秋夜你的所作所為,殺國公,宰世子,屠城防營,當真是快哉!少年郎便當持七尺之劍,殺儘天下一切不平!朝廷的朽木禽獸,隻知享用民脂民膏,便當舉劍殺之!”
若在之前,江寒還不會想那麼多,但此時聽到杜雲叢這番話卻是心中一動。
杜雲叢嫉惡如仇,而且對朝廷有很深的意見。
鹿觀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此舉還是太過衝動,而且朝堂中雖有貪官汙吏,卻也有為官公正之人,杜兄此話便太過激烈了。”
江寒苦笑道:“一時意氣用事,險些便喪了性命,倒是讓三位老先生見笑了。”
閒聊數句後,顧清秋看了一眼江寒,微笑道:“江寒,你這段時間忙碌個不停,想必還不知道洛陽出了一本巨著,名為《三國演義》吧?”
江寒愣了一下,正想說這《三國演義》就是我寫的,顧清秋便將《三國演義》推將過去,笑嗬嗬的道:“這開篇的這首《臨江仙》你也讀讀,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這兩句當真精髓也!”
江寒點了點頭道:“這書我也看過。”
“哦,你也看過?”
顧清秋說道:“江寒,你雖然詩詞上才華橫溢,卻不可自傲,需知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雲江居士的才華便不遜於你,觀此人小說,便知此人智謀極高。”
江寒點頭道:“確實。就是這本書語言直白簡樸了些,作者好像識字不多。”
顧清秋皺了皺眉:“在老夫看來,這是這雲江居士故意以簡樸語言所寫,可非什麼識字不多。”
江寒道:“不,他真的識字不多……”
顧清秋有些不悅的道:“莫要胡說!”
還識字不多?
是你懂雲江居士還是我懂雲江居士?
江寒無奈道:“是。”
自己真的識字不多,不會堆砌詞藻,所以才會把《三國演義》寫成大白話啊!
怎麼說真話沒人信呢?
鹿觀嗬嗬笑道:“這本《三國演義》的確不錯,不過讀書人最重要的是寫文章,小說什麼的都是小道。江寒,你此次來白鹿書院是?”
江寒道:“聽說賈院君想讓我給學子們講課,這是怎麼回事?”
杜雲叢道:“哦,這回事啊,最近書院裡的學子們讀書興致不高,多癡迷於手談,探幽等道。
雖春闈不遠,然而學子們每日所議論者,皆非讀書之事,院君見此,希望你來為學子們授一節課,鼓舞下學子們。”
鹿觀補充道:“其實院君就是想讓你作一首詩,或詞,或文章,鼓勵下那些學子們,讓他們重燃讀書的熱情。還有一些學子因為秋闈失利,頹廢已久,院君於是便想到了你——你雖非童生,卻亦能逆流直上,如今獲得朝廷封爵。”
江寒恍然道:“原來如此。”
他心中一動,賈院君讓他留下一些鼓勵人的詩詞文章,其深意可不僅是鼓勵學子,還想讓白鹿書院得到他的詩詞,引為美談。
畢竟他現在名聲響亮,如果能在白鹿書院留下一些詩詞文章,一些讀書人知道了,也會選擇到白鹿書院讀書。
當然,此舉對於自己也是多有裨益。
“賈院君在哪?”江寒道。
“我讓童子帶你過去。”鹿觀道。
……
便在江寒去見賈院君,三位大儒也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又有童子來報:“顧老先生,江鋒想要見你。”
一聽到江鋒這個名字,三位大儒臉色古怪。
顧清秋皺眉,我都躲到白鹿書院來了,你怎麼還找上來?
鹿觀和杜雲叢大為好奇:這就是顧清秋新收的弟子?也是那個作出“遠看大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的弟子?聽說還是江寒的大哥。
“讓他進來吧!”顧清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江鋒走進來後,杜雲叢首先笑道:“顧兄,這就是你的徒弟,果然名師出高徒啊,哈哈!”
顧清秋對杜雲叢的譏諷視作不見,看著江鋒皺眉道:“你尋為師有何事?”
江鋒輕咳兩聲,說道:“是這樣子的師父,我最近又作了一首詩,想請師父品鑒品鑒。”
“不用了,回去再說。”顧清秋眼皮狂跳。
“師父,這詩不長,你聽聽怎麼樣,詩曰,你尿一個坑……”江鋒連忙道。
他都找了顧清秋幾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能放過這次機會?
沒等江鋒念完,顧清秋就有一股強烈的不好的預感,連忙打斷道:“江鋒,詩詞以後再說,你先看看這本書,好好學習學習。”
真讓江鋒當著杜雲叢和鹿觀的麵吟詩,他一把老臉還要不要了?
這倆老賊不得笑話他一輩子?
江鋒被師父塞了一本書,隻好納悶的閉口。
杜雲叢和鹿觀頓時大感可惜。
“此書乃是曠世奇著,你拿去後將其背熟,再來見為師。”顧清秋便想把江鋒打發了回去。
“是,老師……”江鋒無奈的張了張口,低頭一看,詫異的道:“咦,這不是我二弟寫的書嗎?”
“噗!”正在喝茶的鹿觀直理把茶水噴出來,抬頭瞪視著江鋒:“你說什麼?”
杜雲叢也是愕然道:“你二弟?江寒?不是雲江居士嗎?”
江鋒點了點頭道:“是啊!雲江居士就是他的化名,昨天我路過我二弟房間,還見他在寫呢!”
此話一出,在場陷入了寂靜當中,尤其顧清秋,更是有如泥塑木雕一般。
這是江寒所寫?
老夫的臉啊!
……
……
臥槽,鹿觀居然是擼……的諧音。難怪我說為什麼你們都在議論鹿觀這個名字……這是搜集人名時,彆人給我的,一時不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