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陸羽隻是吃力地將無力垂下的手掌朝向對方,食指和中指微微挑動著。
這樣明顯挑釁的舉動無疑是在對方的神經上跳舞,很成功地勾起了對方的怒火。
白色的麵具在極度憤怒的錘石的影響下也漸漸染上一層血色,抓著鉤索的手背青筋虯起,在長時間的蓄力下狠狠地甩出。
鋒利的刀刃毫無阻礙地割裂空氣,發出鳴爆聲,泛著寒光的刀尖直指陸羽的項上人頭。
麵對比以往任何一次攻擊都要迅捷淩厲的一擊,陸羽沒有做出回避的舉動,甚至沒有努力去辨認鐮刀的軌跡,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放棄掙紮了一般引頸受戮。
滿是刀傷的右手緩緩舉起,像是想要接住回旋鏢一樣虛握著。
破空之聲很快就在耳邊響起,並不斷放大著,這也預示著刀刃的襲來。
直到聲音戛然而止,陸羽隻感到有一陣微風拂過麵頰,脖間也並沒傳來預想的疼痛感。
他緩緩地睜開眼,眼前舉起的手中握著的正是原本應該襲來的鐮刀。
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的陸羽確認了自己仍然還活著,這才地如釋重負地大口大口呼吸著。
緊接著他又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都消失不見,連同自己衣服上的血汙一起。
陸羽愣了一下,接著抬頭看向前方。
錘石保持著扔出鉤索的姿勢,隻是手中的鉤索和鎖鏈都沒了蹤影,白骨麵具下是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仿佛惡作劇到了最後一刻揭幕的孩童一樣。
“終於察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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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石擺正身子,像是過度勞累般地按了按脖子,自言自語般說道。
“扮演一個有施虐癖的變態可真不容易,雖然我是和享受浴血廝殺的快感,但這種不儘興又要擔心對方死活的打法實在是太憋屈了,不適合我。”
“嗯?”
錘石扭頭,看著像個木樁一樣還站在原地的陸羽,有些詫異又有些失望。
“看看你那木頭樣子,我真該像砍柴一樣把你劈成兩半,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
“怎麼,還像個木魚一樣摸不著頭腦?”
被對方先後反差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陸羽拋去雜念,將視線移了過來。
“我才不屑乾這種無聊又沒有新意的玩意,無論是作為宿那鬼,還是錘石。”
錘石將手放在自己的麵具上,將那骨質麵具緩緩從臉上剝離下來,露出一張青紫色皮膚的鬼臉,樣貌與陸羽有著分相似,更像是鬼化後的他,那眼中的戰意像是熊熊烈火一樣旺盛燃燒著。
“就算是要爭奪這具身體,本大爺也要堂堂正正地在這裡,在你的靈魂空間裡,把你的靈魂砍到連渣都不剩,光明正大地掌握它。”
“所以。”
鬼臉錘石,或者說鬼臉陸羽舔了舔嘴角,在手中重新具現出一把帶著鎖鏈的鐮刀,在手中揮舞著,朝著陸羽發出了挑戰。
“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現實,紫紅色的巨大身軀,此時正和猩紅色的鬼影打得難舍難分。
紅色的魂引之燈宛若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猩紅色的燈光朝著深邃黑暗的天外照射著,像是在接引什麼東西一般。
緋紅博伽茹猛踩地麵,在地刺突刺錘石的同時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對方撲過去,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吞入腹中。
但對方不閃不避,任由地刺刺穿身軀,滿是尖牙的巨嘴咬在肩上,承受住對方所有攻擊的同時展開著自己的反擊。
鐮刀自下而上倒刺進對方的身軀,利爪紮進對方的脖子,像一隻不將對方撕成碎片誓不罷休的野獸。
兩者已經戰鬥了有一會了,憑著狂化後不要命的打法,錘石竟是和緋紅博伽茹打了個難舍難分,雙方的傷勢也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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