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真厲害。”陶秋意由衷的誇讚。
“梨子,我們中午剩下的肉不見了。”小槐忽然說道。
“肉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陶秋意先梨子一步發問,問完她又發現,明明自己站在小槐身邊,他卻是對梨子說話,什麼彆扭性子。
梨子也走過來看著小槐,等著他回答。
“字麵上的意思。”小槐手裡動作不停。
陶秋意都不用怎麼思考,就明白小槐話中的含意,分家後屋裡沒斷過人,說明肉是在分家之前就不見的。
鬨起來的時候,院子裡看熱鬨的人很多,但都是淳樸的村民,不會趁亂進彆人家屋裡趁火打劫。
會進屋裡的隻會是魏家自己人,魏家幾個大人都在場,小孩卻一個沒出來。
其實就算出來了,陶秋意也不認識魏家的小孩。
“不見了就不見了吧,咱們不缺那點肉,以後咱們自己的東西看好就是。”陶秋意不打算追究了。
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小槐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梨子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陶秋意無所事事,繼續欣賞小槐剝野兔皮。
“四叔家拿回來的藥酒,我沒給大哥擦。”小槐突然壓低聲音解釋,“下午我不小心把裝藥酒的瓶子碰倒了,藥酒倒出來,弄的屋子裡都是藥酒味兒。”
“你出門不久,大哥發了汗,燒就很快退了,我幫大哥脫了汗濕的衣裳,又擦了一次藥膏,然後和小梨整個下午都在屋裡。”
“四叔和老支書來的時候我們才開門,屋子裡的藥酒味兒沒散完,四叔看到大哥好了很多,又看到裝藥酒的瓶子裡少了大半,就以為大哥是擦了藥酒有效果。”
“其實不是,大哥是擦了你做的藥膏才好得,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人知道你會做藥膏的事,就沒敢跟四叔說清楚。”
說完,小槐有些忐忑的看陶秋意一眼,擔心她怪他自作主張。
難怪大隊長又讓小槐去他家拿藥酒,原來是這麼回事,陶秋意看出小槐的忐忑和擔憂,十分欣慰,小槐肯主動跟她解釋,說明真心接受了她。
“小槐,你做的很好,也想的很周全。”陶秋意語氣非常誠懇。“我要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幫我隱瞞,我的確沒想這麼早讓人知道我會做藥膏的事。”
過早暴露能力,對她沒好處。
“一家人,不用說謝謝。”小槐提著的心放下。
“你說的對,一家人是不用說謝謝的。”陶秋意笑著附和。
兩人相視一笑。
一轉頭見梨子正拿著菜刀要剁了兩隻野雞,陶秋意趕忙出聲阻止。
“哎哎,梨子刀下留雞,野雞個頭小不用剁直接扔鍋裡焯一下水,撈出來洗乾淨,鍋裡的臟水倒掉,洗乾淨鍋,放乾淨的水燒開再把野雞扔鍋裡燉。”陶秋意把燉野雞的流程說了一遍。
梨子沒問為什麼,隻按照她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