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管點頭道:“殿下應該猜到了,範徽身上有秘密,就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有關他情報查的怎麼樣了?”
“他好像是來朱羽國遊曆的,每個地方停留的都不久。”徐木道。
江白微微點頭,繼續望著窗外。光線明暗交織,照亮了他的半張臉。從那清澈的眼神中,隱隱可以看到有幾分幽邃。
………
“範客卿來了。”唐晨起身道。
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七歲的女孩。
“殿下找我有事?”範徽行了一禮道。
“範客卿,你的臉上怎麼了?”唐晨故作關切道。
“不小心磕到的。”範徽道。
“還是說正事吧。”唐晨重新坐了回去。
範徽鬆了一口氣。
“現在京城出現了數位能在草符紙上銘刻劍雨銘文的天才銘文師。”唐晨道,“我想勞煩範客卿一件事,創辦一個銘文堂,專門吸納和培養這樣的天才銘文師,範客卿擔任堂主,負責一切事宜。”
聽到前半段,範徽還有些漫不經心,隻是到了後半段,他眼睛頓時一亮,殿下這是要重用自己。
“範客卿不用擔心影響到自己的修煉,我會擔任副堂主,另外還有一個副堂主輔佐範客卿。”唐晨道。
“殿下慧眼識珠!範徽定然不會辱沒了殿下的栽培!”範徽心中大喜,至於逃亡一事,全然拋之腦後。
“範客卿要是有什麼困難不要藏著,我們以後還要共事一場。”唐晨道。
“有殿下的這句話就夠了。”範徽再次抱拳,得意離去。
等他走後,那個小女孩道:
“唐姐姐,你說的那麼神,好像不是很困難的樣子。”
“這是你天賦好。”唐晨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尖,笑語道,“以後遇到男的,一定要擦亮眼睛,他們最會騙人了。”
“知道的!知道的!”小女孩吃著糖葫蘆,笑容天真無邪。
還不現身嗎?
唐晨視線逐漸悠長,但很快,她又難免會想,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要這樣躲躲藏藏。
範徽確實是人才。
如果運用得當,未來又是一名銘文大師。不然,她哪裡會耐住性子這般示好。
………
“皇室開辦銘文堂,隻要是十六歲下能在草符紙銘刻劍雨銘文的都有機會加入,獲得皇室的資源和指導。”
在那告示處,路過的行人一個個駐留停步,銘文師可是首屈一指的職業,是陣師和符師的結合,同時又超脫了兩者,自成一條大道。
白胖子湊進去看了看,這個範徽居然是堂主,不得不承認,皇室還是有幾分看中的。
他來到破落巷,江白正在修煉,他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睛了。
白胖子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告訴了江白。
江白輕吐一口氣道:
“皇室這是誰也不想錯過,隻論銘文術的話,他確實也不差,但是世界千奇百怪,可能我們認為很稀罕的東西,其實在更廣闊的天地卻相當常見。”
白胖子知道江白誌不在此。
但是他就是不平。
“明明是江哥開的頭,好處卻全給範徽占了去,這沒有道理。”
江白笑道:
“有沒有可能這是我讓給他的。”
接著,江白又說了一句讓白胖子毛骨悚然的話:“既然我能讓給他,自然就能收回來,他執迷不悟,以為上天贈予的都沒有代價,那就大錯特錯,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