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神色凝重,跨步上前。
“啊,果然是他!”
“可他手裡的剔骨刀算怎麼回事兒?用這個來砍頭?”
“剝皮楦草是什麼玩意,沒聽說過啊!”
“我有點不敢看了……但一想到這家夥是個貪官,貪了十幾萬兩銀子,又覺得看著過癮!太矛盾了!”
嗤!
淒厲的裂帛聲,讓所有人原本就敏感的神經,狠狠顫抖了一下。
無數人雙手捂住臉,但還是忍不住從指縫裡睜開眼睛,看到那五花大綁,跪倒在地的貪官叢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負責行刑的鄭達雙手撕開,迅速化作破敗的碎布,散落在地。
片刻間,鄭達已經把叢重渾身的衣服全都剝光,連捆縛的麻繩都斷成幾截落在地上。
強烈的恐懼,讓叢重壓根不可能站起來逃跑,反而是癱軟在地,像是一灘爛泥。
鄭達動作熟練,親自上前,用新的繩索,將叢重捆縛在準備好的木樁上,四肢分開,形成一個大大的“太”字,那醜陋的一點,在風中淩亂,讓許多大姑娘小媳婦臉上泛紅,更是不敢多看。
接下來,才是正式行刑開始。
鄭達稍稍打量一下親自捆好的人犯,確定他掙紮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操作,這才略一點頭,將手中剔骨刀一引,腳步交錯,來到叢重身後。
“開恩啊!!”
這時候,叢重的恐懼達到,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一時間屎尿齊流,同時口中淒厲慘叫道:“大人開恩!殺了我!求大人先給我一個痛快……”
曾經的榮耀,過往的得意,早已煙消雲散。
今日必死,但叢重實在不敢承受剝皮的酷刑,然而他口中都被塞了麻繩,根本沒有任何自殺的力量。
哼!
監刑官楊容,微微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要知道,他堂堂當朝二品,位列刑部尚書,家裡也沒藏著十幾萬兩白銀,誰不知道當今皇帝最痛恨貪官汙吏,若是被錦衣衛查到什麼,命就沒了。
你一個小小七品縣令,十幾年的光景,搜刮了十幾萬兩?
現在求饒,有什麼用!
皇帝把行刑的事情交給我,為的就是震懾貪官,豈能輕輕放過。
若是讓你痛快死了,本官的前途可就沒了。
楊容不作聲,行刑的鄭達更是對淒厲的慘叫聲置若罔聞,隻當是活豬臨死前的嚎叫,那可聽得太多了。
唯一煩躁的是,這家夥還不如豬,又拉又尿的,實在是影響自己乾活的心情。
彆叫了!
鄭達皺眉,索性重新繞回前麵,還沒等叢重遞上一個哀求的眼神,便隻見刀光一閃,微張的口中猛地一涼,隨即恐怖的劇痛傳來。
劇痛中低頭,這才看見血淋淋的半截舌頭落在地上,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小片地麵。
嘶!